求神不如求我 第94章

作者:陈十年 标签: 情有独钟 天作之合 甜文 轻松 玄幻仙侠

  忽地想到她之前想问而没问的问题,已经不必问了,答案她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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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盈盈大难不死的事,赵婉妍也很快知道了。

  她气得摔了一只杯子,面容略有些扭曲,喃喃自?语:“凭什么?到底凭什么?她这都没死,都能?好好地活着。”

  赵婉妍胸口剧烈起伏着,慢慢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而后又?笑起来:“没关?系,虽然她还活着,可是她那张脸毁了。”

  “哈哈哈哈……她赵盈盈不是一向自?诩美貌么?如今没了这美貌,她还有什么?霍凭景难道会喜欢一个?丑八怪?不可能?的。”她嘴角扯动。

  而且也不会有人知晓这件事是她做的,她已经把那只杯子处理了。

  赵婉妍没想到,竟还会东窗事发。

  霍凭景冷笑一声,看着朝南送来的东西,眸色一点点变冷。

  近来京城中传言喧嚣,说是此番之所以会有天花,是因为上天不满,降下惩罚。不满什么呢?自?然是不满天子年幼,不擅政事,朝政被霍凭景把持。

  那些传言纷纷扰扰,愈演愈烈。

  流言不会无缘无故出现?,霍凭景命人一查,便查到了是谁所为,瑞阳王。瑞阳王不止放出了那些流言,还放出了一些更大逆不道的流言,说当年天命选定之人是瑞阳王,是霍凭景强行插了一脚,以至于变成今天的局面。

  霍凭景对此并不意外,令他意外的事是,原来早在城中天花肆虐之前,瑞阳王府中便有人感染了天花。而瑞阳王却对此事隐瞒不报。

  更意外的是,沿着这条线索一查,霍凭景发现?,赵盈盈染上天花之前,曾见过?她那位三?妹妹一面。

  纵然没有任何证据表明,赵婉妍可能?与赵盈盈染上天花有关?系,可霍凭景直觉赵婉妍有些问题。

  “你们先下去吧。”霍凭景唤退朝南与朝北,起身去见赵盈盈。

  赵盈盈在房中没再用红绸围着自?己的脑袋,但仍是不敢照镜子,也不想出门。她越是不想出门,越是有一堆帖子送上门来。她也不知这些人是为了巴结庆祝她劫后余生,还是为了嘲讽她如今变成丑八怪,总之她不想去,通通回绝了。

  “盈盈,在做什么?”霍凭景跨进门。

  赵盈盈放下手中的话本,看向霍凭景,答他的话:“在看话本。”

  霍凭景走近了些,牵住她的手,看了眼她搁在桌上的话本,道:“盈盈在看什么话本?”

  赵盈盈道:“这个?话本还挺好看的,讲的是有一个?女子生得很美貌,原本嫁了一个?如意郎君,可某日外出时,被另一人看上,那人千方百计将女子抢至身边,最后女子还爱上了那人的故事。”

  “虽然这么听起来很骇人,可写得确实?挺好看的。”赵盈盈说着,尾音忽地一怔,想到霍凭景的母亲,似乎就?是这样,他的母亲和父亲都因此而死。

  她讪讪一笑,赶紧道歉:“我不是故意的……”

  霍凭景嘴角微勾,轻搂着她的腰,“没关?系。对了,盈盈那日去见过?你那位妹妹么?她与你说了些什么?”

  赵盈盈有些意外霍凭景会问起这个?,她想了想说:“说起来也很奇怪,她那天找我,说是为了与我冰释前嫌,她说她爱上了世子,让我日后装作不认识她什么的。”

  她将那天的事说了一遍,霍凭景若有所思?。

  的确反常,赵婉妍爱陈敬之?

  没可能?,她对陈敬之的眼神里?没有爱。那她这样说,定是别有目的。

  他想到了那杯茶,或许问题就?出在那儿。那杯茶,莫不是瑞阳王府中染了天花的人用过?的?

  霍凭景眸色一厉,心里?已经有了主意,抬眸面对赵盈盈时又?已经恢复如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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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朝北带人到瑞阳王府时,瑞阳王并不在府中,只有王妃在。王妃维持着体面的笑意,询问他们来意:“不知霍大人这是什么意思??”

  朝北只道:“请世子那位惜姨娘,与我们走一趟。”

  他这般强硬地要人,瑞阳王妃又?那里?拦得住,只能?眼睁睁看着人被带走,而后赶紧差人去通知瑞阳王与陈敬之。

  瑞阳王听罢此事,冷冷一笑:“他姓霍的未免太?不把本王放在眼里?!”

第95章 报复

  瑞阳王勃然大怒, 气得直接摔了只杯盏。

  他对自己?儿子的小?妾不甚在?意,令他生气的是霍凭景的态度。他再怎么说也是堂堂的王爷,只差一些便该是天子, 而霍凭景算什么东西?

  瑞阳王胸口剧烈起伏着,慢慢地想着, 他要除去?霍凭景, 他要坐上那九五至尊之位。

  如今的皇帝不过是个黄毛小?子, 什么都不会,朝政都被?一个外人把持。陈家的江山怎能落在?一个外人手中??

  瑞阳王在?房中?来回踱步, 计划着, 有什么样的办法除去?霍凭景, 他需要仔细谋划一番。如今借着这次天花的机会, 他已经将流言放了出去?, 若是此番他能成功除去?霍凭景, 便正好名正言顺登上帝位。

  他已经计划过两次刺杀,都没能成功。霍凭景总是过分谨慎,不给他太?多机会。他似乎没什么软肋, 狠得能舍弃一切似的。

  这样的人,最是难对付。

  瑞阳王忽地停下了脚步, 抬起头来,嘴角露出了一个邪恶的笑容。他想到了赵盈盈。

  霍凭景从?前是没有软肋,可如今,这不就有了。

  听?闻他将自己?儿子的小?妾带走, 也是为了他那?位娇滴滴的小?娘子,听?闻他那?位小?娘子染了天花时, 他甚至愿意衣不解带寸步不离地守在?身?边……

  这般深情,真?是看得人意外呢。

  瑞阳王转了转手中?的扳指, 心下有了计划。

  他饶有趣味地笑起来,有些好奇,霍凭景是会选他那?位娇滴滴的小?娘子呢?还是会选权势?

  陈敬之得到母亲消息时,愣了愣,而后急匆匆要相府去?。

  他是听?说过霍凭景的手段的,自然害怕赵婉妍出事,为此甚至打马赶去?。他骑马骑得急,一时没控制住,与郑溪的马车差点相撞。

  “抱歉。”陈敬之撂下一句,便欲要走。

  郑溪惊魂未定,从?马车中?下来,看了眼陈敬之。陈敬之无端觉得她那?眼神刺目,又?顿住脚步,解释道:“抱歉,郑姑娘,我今日的确有急事,这才冲撞了郑姑娘。惜惜她被?人冤枉……”

  他一顿,话语中?带了几分嘲弄的笑意:“正是被?郑姑娘的意中?人冤枉,强行带走,想必郑姑娘也知晓你这位意中?人是什么样的人,我怕他会伤害惜惜。”

  郑溪冷眼听?着,终于抬眸开?口:“世子若当真?如此深情,能否给您的爱妾改个名讳,不然我听?着总有些令人作呕。”

  陈敬之脸上一阵青一阵白,一时脸色难看。

  他已经知晓惜惜不叫惜惜,而叫赵婉妍,只是他习惯了唤她惜惜。

  陈敬之还想说些什么,郑溪却已经被?丫鬟搀扶着走了。

  陈敬之攥了攥拳头,重新上马,往相府赶去?。

  赵婉妍与丫鬟一并被?带到了一处阴暗的房子里,像是暗牢,有些发?霉的味道,令人不安。朝北冷着脸站在?赵婉妍身?侧,杀气逼人,愈发?让赵婉妍不安。

  很快,她见到了霍凭景。

  霍凭景居高临下地看着她,他的眼神好似一把利刃,悬在?赵婉妍头顶。

  “说说吧,你做了什么?”他的声音没有一丝感情,与和赵盈盈对话时完全不同。

  赵婉妍下意识地否认,她不知道霍凭景是怎么查到自己?的,只觉得恐惧。她在?京城这段时间,听?说了不少关于霍凭景的传闻,只是她见到霍凭景待赵盈盈时的温柔,与那?些传闻全然不同,让赵婉妍愈发?嫉妒赵盈盈。

  “我……我听?不懂霍大人在?说什么……”

  赵婉妍抬着头,仰视着霍凭景,看见光从?他背后映来,而他仿佛掌控一切。赵婉妍忽然觉得,霍凭景比陈敬之更?好看,若是……若是她能成为霍凭景的夫人……

  她的想象被?冰冷的寒光打断,赵婉妍不由瑟缩了下。

  她感觉到从?未有过的痛楚,甚至于,比她落胎时还要痛。她说到底也是个从?小?娇生惯养的小?姐,哪里能忍受这些样的苦楚,当即惨叫出声。

  她几乎要招了,可瞥到霍凭景时,她忽然又?改了主意。她想,如果她承认了,她一定会死的,她不能承认。

  她咬牙坚持着,可她身?边的丫鬟却早早地屈服,将一切都招了。

  “我说,我都说,是姨娘……她命我拿了染天花之人的杯子给霍夫人用……”

  赵婉妍听?见这话,心中?陡然一跳,软绵无力地看向霍凭景。

  她再次感觉到恐惧,似乎是比死亡还要可怕的恐惧。

  可是赵盈盈都已经变成丑八怪了,为什么霍凭景还是没有抛弃她……

  霍凭景看了眼赵婉妍,而后对朝北吩咐道:“别让她死了。”

  朝北应下。

  霍凭景离开?后没多久,便听?得人通传说是陈敬之来了。别说陈敬之,就是瑞阳王来了,他也不见。

  “叫他自己?滚蛋。”

  陈敬之被?拒之门?外,气恼地踢了踢柱子,却又?无能为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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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盈盈对赵婉妍的事并不知晓,她为另一件事激动?。

  李棋来了,并且带来了据说能治好她脸上伤疤的药。

  李棋道:“这药你每日早晚涂两次,七日后,便能让你身?上的伤疤尽数褪去?,肌肤光滑如新。”

  李棋抱臂而立,又?看向霍凭景,道:“还有一事,关于你体内的毒的。”

  霍凭景看向他。

  李棋拿出一个瓶子,霍凭景微微蹙眉,看着李棋将那?瓶子放进自己?手心,他掂了掂,发?觉是个空瓶。

  “这是什么?”

  李棋道:“以她的汗入药,这瓶子是用来收集她的汗水的。”

  霍凭景略微一怔,收紧手心,眸色微暗,若有所思。

  “好。”

  赵盈盈脸上和身?上都留了疤,擦药是个麻烦事。一日两次,早上红棉给她擦药,夜里便换霍凭景来。

  烛火轻晃,药膏凉凉的,赵盈盈不由得颤抖了下。房中?已经燃上炭火,但擦药要擦全身?,赵盈盈还是觉得有些冷。

  她趴在?柔软的被?衾上,感受到霍凭景温热的指腹与凉凉的药膏一并贴在?自己?肌肤上,有些煎熬。好不容易擦完一面,还要擦另一面。

  药膏干得没这样快,她不能直接翻身?,会蹭在?被?衾上,她只好坐起身?来。霍凭景眸光在?她身?前定了定,而后用指腹刮了一些药膏,倾身?凑近。

  他的影子罩下来,温热的呼吸喷洒在?她身?前,这种感觉有些微妙,赵盈盈不由得坐不住,便小?小?地动?了动?。

  “别动?。”霍凭景哑声道。

  赵盈盈噢了声,只好又?坐住,但胸口起伏的幅度变得更?大。

  她的雪峦就这么近在?咫尺,霍凭景喉结微动?,终于给她擦完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