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帮我关下月亮
反正排骨汤就是喝汤的,一碗汤里留两块排骨意思一下,多来点玉米就着汤喝。
一口热辣的香辣排骨,滋味在嘴中释放开以后,再来一口排骨汤压压油腻。
一排骨多吃,简直是绝配。
六月末正是雨季的高峰期,按照正常的种植时间,玉米其实会成熟的更晚一些,但是这里的春天似乎是一夜之间就来了,她的玉米种植的时间早,收获的就也早许多。
这一整个月不是晒小麦就是晒玉米,为了防止突如其来的暴雨,初念几乎没有去过远处,就在近处做一些简单的采集,挖一些野菜或者采一些木耳蘑菇什么的。
所以当所有的玉米都收获晒干以后,她短时间内都不用担心粮食问题,暂时也没有其他需要收获的作物了。
初念为此还腾出了一个干燥的小仓库专门装小麦和玉米。
这样满满的收获让人非常的有安全感,吃两三年都吃不完的那种。
她晚上做梦的时候都是在玉米和小麦堆里打滚儿,甚至开心的在麦子海里游泳。这样大的动作终于反映到了现实里,她在被窝里蠕动,像毛毛虫一样。
这样的动作让大蛇睁开了眼睛,看着床上还吧唧了两下嘴开始淌口水的小女人,他嘴角忍不住微微上扬。
初念吧唧了两下嘴,也清醒了过来,正看到男人似笑非笑的在看着她。
嘴角的潮湿让她后知后觉的摸了摸,尴尬的瞪大眼睛,“我说梦话了?”
男人摇头,“没有。”
但是她怎么感觉自己好像流口水了。
果然,下一秒,男人淡淡的说,“念念,你好像梦游了,还流口水了。”
初念:“……”
她看着男人努力憋笑的样子,从床上坐起来,红着脸捂住他的眼睛,咬牙威胁道,“不许看了,都忘掉。”
梦里乱动还留口水,这简直太丢人。
大蛇眉宇舒展,终于笑出了声。
这是他第一次笑出声,声音清朗,喉结上下翻滚了一下,让初念晃神了那么一瞬间,很快又被男人的话哽住了。
“念念就算是流口水也是结巴的样子。”
67. 67 被野猪追赶的人
关于“结巴”这个问题。她跟他讲了可爱、萌和可人等无数种表达可爱的说法, 他已经都学会了,而且很久没有用结巴这个词用来形容可爱了。
今天却突然又蹦出来了。
初念反复回想,似乎发现了问题的根源。
他似乎认为“结巴”就是可爱里最高级的那个。
一种茂盛的植物啊!
简直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初念摆出一副认真脸, 对男人说:“结巴不是可爱的意思。”
男人追问,“那是什么意思。”
“就是……”她总不能说当时我觉得你说话结巴很可爱,我又不能让你知道结巴的真正意思, 所以我说结巴是可爱的意思吧。
男人眼底尽是促狭的笑意,他凑近, “就是说话打结不清晰的意思。”
“!”初念瞪大了眼睛, 满眼都是你怎么知道的意思。
大蛇轻笑一声, 似乎并没有计较这个, 对她解释道:“念念以前总是会在早上念日记。”
所以, 原来他在那个时候虽然不是很懂那些话的意思,但是已经能把字音和字形对上了。
还偷偷的学会了叫她的名字!
初念正在哑声,不知道说什么的时候,大蛇继续说, “你看, 我那个时候多傻啊, 你这算什么。你当时觉得我结巴很可爱, 我还觉得你睡觉说梦话流口水很可爱呢。”
本来很尴尬的事情, 一瞬间变成了甘甜的泉水, 流淌满盈了心中的每一个角落。
她总觉得他是一个很没有情趣的男人。
但是突然又觉得, 当没有情趣的男人说起情话的时候, 才最动听。
因为你明确的知道, 他说的每一句话都是真心的。
初念也忘了尴尬这回事了,呜呜呜着钻进他的怀里,撒了一个起床娇。
今天起的格外早, 初念伸了个懒腰,用玉米熬了一个玉米粥,又用香菇肉馅做了一个烙的馅饼。
馅饼外皮焦香,里面包裹的都是肉馅,咬一口下去有热腾腾的雾气散出来,需要边吹边吃。
初念吃馅饼的时候,听到对面的大蛇说道,“念念,我们一起去狩猎吧。”
自从上次在自己家的山头都差点遇到危险,大蛇就越来越不放心她的安危了,时常和她一起出去狩猎。
现在正是一年中食物最丰沛的时候,外面活动的猎物也多,她跟着他一起打猎也是可以的。反正她现在有了弓箭以后,就拥有了中远距离的自保和攻击能力,并不会拖后腿,自己也会狩猎到可观的猎物。
所以初念点头,“吃完饭我准备一下。”
一般出去狩猎,她都会先给牲畜多加一些干草,再投喂一些新鲜的冬菜,投放过量的食物,以免这些依旧带有野性的牲畜们吃不饱了闹腾。
她喂食完了牲畜,又准备了弓和满满一箭筒的箭。
刚转身发现,男人不知道什么时候也拿了一把弓箭。
很明显他的弓箭比她的大很多,完全没有考虑轻巧玲珑,目的就是粗暴的杀伤力,让初念想到了他专心狩猎时候严重的杀气凌然。
他的弓箭使用的箭羽也比她的长且粗很多。她的弓箭能够射中猎物,但是不一定一击就让猎物倒下,由于轻便削弱了弓箭的杀伤力,不过她几乎不去招惹大型猎物,所以也是够用的。
但是他的弓箭和又粗又长的箭羽,如果射中了猎物肯定能够直接刺入骨髓甚至内脏的。
大蛇似乎一直很喜欢近身搏斗,野蛮凶狠,就算是遇到了黑背牛这种老虎狮子都不能轻易放倒的猎物,他也没有使用武器,直截了当的近身将猎物放倒,然后给予致命的伤害。
所以初念好奇的问,“你什么时候竟然也做了弓箭?”
男人将她的肩筒也背到了自己身上,说道,“我发现弓箭狩猎似乎更加容易。”
初念笑着说,“我看你就是想偷懒了。”
男人笑而不语,似乎是默认了这个说法。
初念自己用兽皮缝了一个背包,背包比原来的小背包大,能装更多的东西,有里外两层,里面的那层会装一个兽皮袋子,还有装着温水的水囊这些比较大型的东西,外面的那一层会装一些盐,还有烧烤料什么的小东西。
一个人狩猎的时候,她会带着白雪。
但是现在他们两个人一起出去的时候,轻松愉快,就像是在散步游玩一样,白雪就被安排在家当守家兽了。
她背着很大的背包在男人身上正合适。
一人一蛇沿着河边开始慢慢悠悠的走。
兔子不吃窝边草,他们也基本上不会狩猎这附近的猎物,就像大蛇打猎的时候一般会去更远的地方一样。
他们出门的时候时间还早,太阳刚升起的,这时候的阳光完全不晒,照在身上还有点暖暖的。
这一次要去的狩猎目的地似乎很远,他们走到了中午的时候都没有停下来。大蛇拿出自己的弓箭,打了两只野兔,在河边清洗干净之后送到初念手上做成好吃的烤肉。
烤肉燃起的烟是灰黑色的,因为今天风很小,天上一望无际没有什么云朵,烟灰直直飘上湛蓝的天空就格外的明显,隔得很远都很看到。
远处的一群人自然也看到了,其中一个指着那边的炊烟大声说:“苗发,你看那边,天上降大火了!是不是要出什么事了,也没有打雷下雨,为什么降下天火。”
被叫做苗发的年轻人是一群人中最高最壮的,明显是一群人中的领头人,他看了一眼降下天火的地方,深色凝重,对一个同伴说,“快回去将这件事告诉大巫,就说出大事了,白日降天火。”他说着,又更加急促了,“看这方向很有可能是河那边,是不是有人狩猎时越界,惊扰了蛇身,所以才降下天火以示惩戒。”
他的话说完,那个人就急匆匆的向身后跑去。
又有人问道,“苗发,我们怎么办。如果不能及时的扑灭天火,天火烧毁森林,烧到这边来怎么办。”
苗发看着那个方向,沉重的说:“我们过去看看,就算真的是河的那边起的天火,我们可以在河里想办法将天火扑灭。蛇身保佑我们世世代代,不会真的怪罪我们,让我们全部死掉的。”
说着,一圈人开始追着烟雾的方向行进。
初念丝毫不知道自己就烤了两只兔子,竟然闹出了这么一通乌龙。
烤熟的兔肉外皮金黄焦脆的样子,还在滋滋冒油,撕开以后兔肉的肉质软嫩,一口拽下来一块焦脆的皮肉之后,再咬一口鲜香的兔子肉,非常的解乏,很快就能补充人体所需的能量了。
不仅是兔子肉,初念在背包里装的还有刚才路过时随手采摘的红酸果,吃几口兔肉之后再吃一颗果子,可以解腻去油,很舒适。
吃完了之后,大蛇从一旁的河边带过来了水,将火彻底的浇灭,又盖上了一层土,防止残留的温度引起火星复燃,这才继续赶路。
吃完了东西以后正是午后,这会儿天气炎热,他们没有打算继续赶路,初念去河边脱了鞋子,双脚在凉爽的河水里趟来趟去,还招手呼唤一旁树下的男人,“九遗,你也过来试试,这里的水真的很凉快呀。”
认真的检查过火堆之后,大蛇应了一声,随着去了河边。
他正在弯腰拖鞋的时候,水花就溅到了他的身边。
脱完鞋抬头,看到一旁的女人正语笑嫣然的对他说,“打水仗,打不打!”
这样完全暴露在阳光下其实是有点热的,但是若是打水仗的话就不一样了。
他还没有同意,一朵水花就又落在了他的脚边。男人嘴角勾起,两步就进了小河中央,高大的身子溅起的巨大水花将初念的裤子一直湿到了膝盖。
“好呀你!”本来还怕他没兴趣加进来,看来他是要搞事情啊,初念笑着捧了一碰水直直的冲着男人泼过去,男人象征性的躲避一下,让这一捧水最终还是落到了自己的身上。
眼看着自己的攻击成功,初念笑的更开心了,你来我往之间,衣服湿了一小半,只不过她湿的更多是裤脚和衣袖部位而已。
玩了一会儿身上湿了许多地方,初念掐腰投降,“不行了不行了,我快要渴死了。”
刚才吃了烤肉之后没有喝水,自然是渴了。她刚拿起水囊喝了两口水,余光看到了河对岸鸟雀惊飞,还听到了类似于人类的哀嚎声,但是继续听的时候,传来的是更加清晰的野猪嚎叫的声音。
大蛇也从水里出来,给她擦了擦额头的水珠。
初念将水囊递过去,“诺,喝点水吧。”
大蛇接过去了水壶,却没有喝水,而是表情凝重的对初念说,“念念,我们去河对岸吧。”
他说完就开始将水囊装进了背包里,并且递给了初念一把弓箭。
想起刚才听到的野猪嚎叫声,她意识到,猎物已经出现了,真正的狩猎要开始了。
她跟着大蛇去了对面,追着野猪嚎叫的方向过去。
然而,随着野猪的身影出现后,她还看到了五六个人的身影,他们皮肤黝黑,浑身上下只有下半身围了一块兽皮,两个人正在被野猪追赶,三个人在啊啊的喊着什么。
这样的情况很危急,野猪一直没有追到那两个人是因为山林中有树木,人在不停的扭动着跑。但是人的体力肯定不如野猪,看起来被追赶的两个人已经快要扭不动了。
如果再不出手,两个人很有可能就要被野猪鼻子旁边两根又尖又长的獠牙顶伤,甚至顶死了。
来不及再思考太多了,初念拉紧弓弦,一根箭羽过去,野猪跑的太快没有射中要害,但是也被射伤了腿部,瘸了一下就倒下了。
上一篇:第一战场分析师
下一篇:我被迫开中医馆的那几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