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碗泱
谈母看到她朋友圈,赶紧打来了视频电话,是商量结婚事情。
“昔昔啊,你近干什么呢?”
谈昔翘起腿坐在床上,被这个问题问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能干什么,就是上班,下班,睡觉。”
不然有什么。
谈母提醒道:“你别忘了五月份你就结婚了,就成新娘子了。”
谈昔笑了:“妈,我早就习惯这个身份了,从我们俩领证那时候我就结婚了,早就是人家妻子了。”
霍祈也在窗边看雪,到这个称呼,他不由往这边看了看,眼神柔和几许。
所以,谈昔很多时候就能感觉到,男人这种生物,是很好哄。
谈昔弯唇笑了笑。
谈母在那边在叨叨不停:“我看你是小孩子心性,而且,领证了也不算是结婚,办了婚礼才算。”
谈母毕竟是上代人了,觉只有办了酒席被亲朋好友见证是真正夫妻。谈昔就不这么想,她觉比起婚礼,领证加神圣,这才是真正步入婚姻殿堂。
不过,虽然观念不同,谈昔也不会因为这点小事跟妈妈吵。
“办啊,婚礼怎么可能不办。”
谈母叹口气:“我看你光玩了,你准备准备婚礼了。”
谈母是干着急,五月份越来越近了,这马上三月就过去了,四月过快。
“我这忙着工作,哪里光玩了,不就是拍了个雪景发朋友圈嘛。”谈昔心有不满,小声嘟囔。
为什么老辈人总是这样,好像是父母那辈人通病,想问题总是喜欢脑补,喜欢想然。
谈昔又说:“要不我下次把朋友圈你屏蔽了?”
谈母抬高声调:“你这丫头,你敢!”
谈昔舒了口气:“婚礼筹备都交霍祈了,他连咱们家亲戚到时候参加婚礼住酒店都安排好了,就别说那些细枝末节东西了。”
这些谈母也知道。
“你感谢我你找了个好女婿,你瞧瞧,点都不用我操心,多好。”
就连婚纱都是霍祈联系法国工匠,按照她尺寸为她定制了全球独无二华美婚纱。
然,工序太过繁琐,制作完成需要段时间,她看过设计样稿,都已经惊艳不行。
谈昔本来就不是爱操心性格,在家时候切都有父母包办,来到这里没几个月就跟霍祈确定了系。
有很多时候她觉她跟霍祈纠缠了太久太久,可是看看日历,其实也不过几个月,只是这个人在她记忆里太过鲜活,从未褪色。
谈母又说:“你也不能光让人家小霍办啊,你工作忙,难道人家就不忙吗?你体谅体谅他,这男人也是很辛苦。”
谈昔咯咯咯笑了:“我说,张女士,谁才是你亲生女儿?”
谈母哼了声:“女婿就是亲儿子!”
谈昔:“……”
行吧,无言以对。
“反正妈你就放心吧,我们婚礼肯定办漂漂亮亮,霍祈和我审美,你不相信吗?”
谈母那边时没有什么动静,过了会儿她才说:“相信你是相信你,是你反正不能什么都让人家做,人家只是老公,又不是爹娘。”
谈昔故意开了个玩笑:“我怎么觉老公比爹娘要亲呢?”
谈母:“……”
“我刚才跟你说话,你可记住了啊,有事你也该操心了,不能辈子小孩子。”
谈昔被她嘟囔耳朵都快磨出茧子了,特别无语,脸无奈地看向霍祈。
老人年纪大了,果然句话要重复好多遍。
霍祈从窗边慢慢踱步走过来,顺势接过了电话,嗓音温和地说:“妈,我乐意做这些事情,昔昔她真很忙。”
自从两个人领了证,他就直叫她妈,简直比他要顺嘴,不知道以为她就是他亲妈。
霍祈都主动过来帮她说话,谈母也就不再追究什么了:“对了,你们过段时间来住几吧,奶奶可想你们了。”
上次回家是为了公布二人系,并没有怎么住,也没怎么跟跟奶奶相处。现在谈昔马上就成了嫁出去姑娘了,所以奶奶特别想她。
谈昔想了想,确实也应该过去住几,于是答应了谈母。
挂断电话后,谈昔饶有兴致地看下向霍祈:“霍祈,你刚才接电话就不心虚?比起你来,我可真是点都不忙。”
霍祈眉眼落拓清俊,他低笑道:“没办法,帮霍太太分担是我责任。”
“可我怎么觉你撒谎撒挺顺嘴呀?”谈昔浅笑着,挑了挑眉梢,“以后不会也对我这样吧。”
“永远不会。”
霍祈眸子眨不眨地盯着她,语气是出奇认真,像是在说着什么珍而重之承诺。
好吧,她暂且相信他吧。
反正目前为止,他没有对她撒过谎。
谈母电话只是个小小插曲,挂断了之后,她又兴奋地跑到窗边继续看雪,地之间白茫茫片,纯净极了。远处楼层,商业中心,广场,字楼全都看不到,仿佛这是片世外桃源。
“很喜欢雪?”
“也不是。”
可他明明能看出她眼睛里有惊喜,应该是喜欢。
“怎么说呢,”谈昔似乎想到了什么令人沮丧东西,眨了眨眼睛,“如果是躺在家里休息,没有什么重要事情,那我肯定是喜欢,哪个女孩子不喜欢这样浪漫呀。是如果是去工作,或者是上学,我点都不喜欢。”
说起这个,那就可以称上是场噩梦了。
霍祈与她并排站在窗边,她诉说着他不知道事情。
“我到现在都记,我初中时候下雪骑自行车去上学,不小心就会摔倒,其实摔倒挺正常,毕竟两个轮胎不太稳定,别人摔了之后继续去上学,”她叹了口气,“我摔了之后其实爬起来也没什么感觉,是之后个星期简直没法走路,你不知道有多么狼狈。”
就是那种超级疼,超级疼感觉,哪怕躺着身上骨头都不会放过你。
所以说下雪是她噩梦。
谈昔笑了下,似乎又陷入了回忆中:“我记啊,高下雪那是期末考试,我推着车子走,因为害怕摔倒,是推着走是摔了,考完之后回到家整整躺了个星期,才休整过来,你说人身体怎么这么奇怪呢,我就是不能摔。”
就像个七十岁老太太身体样。
摔了之后倒是不会骨折,是会特别难受,身体好像都裂成了好几瓣。
霍祈有点心疼她,他能到想象到茫茫大雪中她孤单人身影,于是问道:“你爸爸不会送你吗?”
“可是即便下大雪,我爸爸是要上班呀,有时候我他想去送我,我也不想让他担心。”
她自尊心很强,就是觉别孩子能做事,她也要做。是逞强之后后果,她也要个人承担。
记每次初雪,同学们都会特别兴奋幻想地和喜欢人起漫步雪地场景,只有她托着下巴在室里茫茫地想:晚上又该怎么回去呢?明又该怎么来呢?
好在学生时代终于结束了,她再也不用有这种惧怕。
可即便是许多年之后今,再次下了雪,她眼中浮现除了惊喜,有那残余担忧。
那些不愉快经历也仿佛在她心里下了场雪,无穷无尽,永不消散。
霍祈突然笑了。
她毫不留情地瞪他眼:“你笑什么,是在取笑我吗?”
“没有,”霍祈淡淡地看着她,伸出手温柔地捧起她脸,“我想帮你重塑记忆。”
他话就像是轻柔羽毛,轻轻拂过她心尖。
霍祈带她到了楼下,小孩子今也不上课,在那里兴奋地打着雪仗,有三两个小学生正堆着可爱雪人。
谈昔长大了之后,发现自己很喜欢这种平凡热闹。
谈昔在楼下找了个石凳坐下,倒也不算太冷,毕竟出太阳了。
霍祈让她等他五分钟,他很守时,五分钟真就过来了,拎着个塑料袋,谈昔接过去看,看到了瓶巧克力豆,她立即笑道:“你不会被小孩子传染了吧?买小孩子吃东西。”
可往下翻了翻,发现有袋红辣椒,以及两双手套。
谈昔立刻反应过来,原来霍祈竟然是要与她起堆雪人。
“啊,说起来,我有好多年没堆过雪人了。”谈昔不好意地抿唇笑。
“没事,我们起。”说着,霍祈也不知道从哪里变出来把铲子,哗啦啦将雪铲到谈昔坐石凳旁边,小山丘似堆。
他总是这样细心,这样谈昔可以休息着堆雪人,点儿都不会累。
跟他在起,她可以暂时忘记自己是个并不健康女孩,将所有负累都交他,他会将那些妥帖收藏,因为他足够强大。
旁边有小孩凑了过来:“姐姐,你们也要堆雪人吗?”
谈昔点点头。
小孩说:“那我们比比谁堆好吧,”他指了指旁边白白胖胖男孩,“让他评委,江城是我们班班长,可公平了。”
霍祈铲着雪,唇角微勾,慢悠悠地朝着谈昔笑了笑:“昔昔,想不想赢?”
谈昔不假索道:“想。”
“好。”皑皑白雪中,衬霍祈皮肤加干净,他敛了笑意,目光诚挚而热烈,“那我就帮你赢。”
远处白雪无边无垠,谈昔忽然就想
就这样路走下去吧,不小心就白了头。
这是她能想到,好未来。
也许你曾经不幸过,真有人在努力地为你治愈。
第64章 、婚后
说真的,谈昔从小到大,真没有正儿八经地堆过雪人。
小的时候,跟着小伙伴凑热闹,不过是比着葫芦画瓢,堆的雪人四不像,长大一点,有了自己的审美,可她的腿逐渐不好了,总是一个人趴在教室的窗边,羡慕地看着外面。
这次是和喜欢的人一起堆雪人,这是她从未想过的经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