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银八
她知道他不会回答。
事实也是如此。
席新霁的回答是低低一笑,继而只听“撕”的一声,苏眷的贴身衣物被撕碎。
他沉沉进入的同时对苏眷说:“感受到了吗?”
苏眷摇头,闷声回答:“没有听到呢。”
继而又是重重的一道闷哼声。
第一次持续的时间比他们两个人想象中都要久一些。
席新霁不肯放过,苏眷也不想他抽身。他们彼此都沉浸在这份欢愉里,恨不得地久天长。
最后结束的时候苏眷彻底无力,她躺在床上汗湿了发,小手紧紧拉着席新霁的手,怎么都不放开。
“怎么了?”席新霁也温柔到不可思议,他逗小猫似的逗逗她,问她:“哪里不舒服么?”
苏眷只是摇头,半句话也不说。
“饿不饿?”席新霁一只手帮忙理着苏眷脸颊上发发丝,一面轻揉着她的肿胀。
苏眷却自告奋勇,一秒钟打了鸡血般的对席新霁说:“我去给你下一碗长寿面吧!”
“你会?”席某人脸上好鄙视又好宠溺。
苏眷轻哼一声,“少瞧不起人啊。”
她随意套了一件宽大的上衣,拉着席新霁就往厨房走,这是铁了心要做长寿面了。
“不就是烧水下面条,把面条煮熟,再放调料吗,简单的呢。”说得一副经验十足的样子。
席新霁也不扫了她的兴致,一脸期待的样子:“别把我毒死。”
“那可不一定哦,席先生你可得想清楚了。”
席新霁整个人像是刚弥足的大狮子,从后面抱着娇小的苏眷,手底下一点不老实。
他贴在她的耳边道:“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一句话倒是叫苏眷先红了脸,“好啦!不要打扰我做长寿面哦!”
但长寿面这东西,苏眷还真的正正经经学过去怎么制作。她之前报了一个厨艺班,其他什么都没有学,光学了怎么作长寿面。为此还被侯灿灿大骂钱多到没处花。
真要轮心意这种东西,苏眷是全心全意的。
于是大晚上,苏大小姐拿出了面粉,开始加水揉起面团。
席新霁那叫一个无奈:“我什么时候才能吃上你的长寿面?”
刚一番剧烈运动后的男人需要补充的呀!
况且席新霁他连晚饭都还没有吃。
昨晚席新霁半夜来找苏眷,得知苏眷和侯灿灿在外面,他其实并没有多想什么。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社交圈,况且苏眷是个成年人,夜不归宿实在正常不过。但那会儿他的确想她,便忍不住去寻找她。
后来付和煦告诉席新霁:“小小苏已经在灿灿那住下了。”
付和煦也没和席新霁说苏眷喝醉的事情,存心帮忙瞒着。这位老好人还真的以为这小情侣之间在闹小别扭,分开冷静一下就好了。
殊不知,苏眷和席新霁之间有太多的误会。
席新霁不知道苏眷内心早已经上演了一场苦情大戏。
而苏眷视席新霁的漫不经心都是对这段感情的不在意。
夜里一点多,苏眷干劲十足,说什么也要做好一碗长寿面,她半开玩笑地对席新霁说:“这次做了就不给你做了,你好好珍惜吧。”
席某人也装模作样催着:“那你倒是快点。”
苏眷脸上沾了点白色的面粉,一个劲地打包票:“很快的很快的,要不你先去洗个澡,洗完澡出来就可以了。”
“不,就在这里等你。”
这个大男人这会儿又有点孩子气。
苏眷尽量不要受到席新霁的影响,心无旁骛,认真和面做面条,速度倒也真的很快。虽然扯出来的面条层次不齐,但好歹能凑成一碗面。她煮了两碗,自己的那碗面条要少一些,说是要陪席新霁一起吃。
两碗面出锅,加上苏眷一通装饰,倒还真的像模像样的。
面上有肉,有荷包蛋,有青菜,可谓色香味俱全。
席新霁一脸满意地坐在餐桌前,甚至给苏眷道了声:“看起来不错。”
苏眷一副店小二的样子:“那,这位客人,您请用餐吧。”
当然,苏眷还不忘提醒席新霁:“吃面前先许个愿吧!”
席新霁一脸不屑,“不许。”
苏眷缠着他:“快点嘛,许愿许愿!”
席新霁无可奈何,只能在心里许了个愿,又问苏眷:“想不想知道我许了什么愿望?”
苏眷摇头:“不想知道,说出来就不灵了。”
她说着把筷子又递给席新霁:“吃吧,第一口不能咬断,要一口吸上来。”
“你喜欢我怎么吸?”
苏眷后知后觉这人居然又开始打黄腔,气愤地说:“随便你怎么吸。”
“嗯,能让你满意就成。”
苏眷咆哮:“你快吃长寿面啦!!!”
席新霁哈哈笑着,少见的开怀。
大半夜的,两人吃完了面条,收拾了一番一起去洗了个鸳鸯浴。
在浴室里席新霁按着苏眷来了一次,算不上温柔,却也足够让她声音嘶哑。
今天晚上的苏眷异常配合,无论席新霁对她做出什么要求。她眼睛红,脸颊红,唇角也是红的,跪在浴室的地上,像极了一只讨好的小猫。
席新霁最不忍心小猫会被呛到,总是不断不断安抚。
他也不会让她吃了半分亏,把她喂得饱饱的,从上到下。
说来也奇怪,洗完澡后两人突然精神十足,居然一点困意都没有。于是又打开了客厅的投影,准备看一部电影。反正时间都是属于他们两个人的,只要在一起,做什么都好。
苏眷窝在席新霁的怀里问他明天有什么计划。
席新霁摇头说没有。
有她在身边,什么事都不用计划,也不想计划。
她对于他来说是一份精神港湾,以前的席新霁从未想过以后,可苏眷出现以后,他开始期待未来。
他甚至还想过和她生一对儿女,凑成一个好字。但如果她只想生一个,或者不想生,他也不会强迫她。
这个生日对席新霁来说突然有些几分纪念的价值,因为有苏眷。毕竟,这是他们在一起一周年的日子。所以席新霁特地推了明天的所有工作,哪怕只是和苏眷厮混在这两百个平方的空间里。
他甚至也有一份礼物要准备送给她,只是一时之间倒有些忸怩起来,酝酿着时机。
屏幕上播放的是一部经典的爱情电影,是苏眷提议要看的。
席新霁对于这类影片从来不感冒,也未曾正正经经看过一部。今天从头开始进入主题,也不免被主人公精湛的演技牵着情感。
难得席新霁发表自己的观点:“明明一句话就能说明白的事情,非得搞得那么复杂,编剧是不是脑残?”
苏眷的脸上却早已经被泪水模糊。
她太感同身受了,仿佛自己就是电影里的女主角。
席新霁看一眼苏眷,伸手帮她抹了一把泪,问她:“还要看吗?”
苏眷摇头,顺势抱着席新霁说:“我们去睡觉吧。”
“嗯,正等你这句话。”他直接打横将她抱起到卧室。
*
哪里是睡觉,席新霁又拉着苏眷进行了一番有爱的教育。
苏眷终于忍不住调侃席新霁:“做那么多,不怕肾虚吗?”
“尽管试试。”
都说二十几岁的男人对这件事特别热衷,这么算来,席新霁甚至都还没到三十岁,过完今天的生日也才二十九岁啊。
况且,他二十八岁才开荤,可不得把以前的全部给补上。
苏眷摸着席新霁刺短的发,她最喜欢用手在他的短发上一通倒腾,笑说:“说真的啊,真的肾虚了怎么办啊?”
席某人哪里能受得了这种刺激,邪气地在苏眷耳边道:“忘了我还有手么?”
嗯……
苏眷这是又挖了个坑给自己跳。
两个人真正睡下,已经是凌晨五点,天边都有些泛白了。
苏眷抱着席新霁,贴在他的怀里,几不可闻地问他说:“席新霁,你有什么事情瞒着我吗?”
席新霁想到自己准备的那对戒指,难得怔了一下。
他有生以来第一次准备这种惊喜,甚至有点毛头小子那般的青涩和燥意。
他想要跟她求婚,甚至在心里练习了很多遍。
苏眷却误解了席新霁的停顿,她自嘲一笑,往被子里缩了缩脖子:“算了,我什么都不想知道。”
仅剩的这点时间,她不想去想其他的事情,就当这是一段甜甜的恋爱吧。
席新霁低头宠溺地在苏眷的额头上轻了一下,哑声道:“睡吧。”
“嗯。”
苏眷闭上眼睛,脑袋埋在席新霁的怀里,眷恋地听着他心跳声。
她用力地抱了抱他,在心里告诉自己:这是最后一次温存了。
但苏眷并不舍得睡觉,等感受到席新霁平稳的呼吸之后,她抬起头,撑起身子,仔仔细细看着他。
她看着他的眉,他的眼,他的鼻,他的唇。每一处都不愿意放过。
她想把他深深地烙印在自己的脑海里,却又想把他彻底忘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