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银八
感情这种事情就是由不得自己的心做主,如果可以的话,苏眷真不想爱上席新霁。
可是怎么办呢?她就是无法自拔无可救药。
自从那日北京回来在机场分别,苏眷和席新霁之间仿佛被冰冻住了一般,谁都没有联系谁。
通常情况下,苏眷是忍不了两人那么长时间不联系的,要么主动去找他,要么手机联系他。而这次,苏眷刻意不联络,于是,两人仿佛断了线似的。
苏眷不知道席新霁这段时间在忙什么,她也不想去了解,逼着自己在工作室里没日没夜去做设计。然而设计的都像是一坨屎。可笑的是,无论她做什么,总会下意识去看看手机,深怕错过他临时兴起的宠幸。
想到这里,苏眷忍不住开始发泄:“我就是猪头!脑残!四肢发达恋爱脑!”
对面的侯灿灿一副孺子可教的样子点点头,“是了,还算有点自知之明。”
这人抿了一口酒,幽幽地说:“不过老天给你关上一扇门,也会给你在墙上留下很多开锁的电话号码,也不是没有办法的啦。”
借着酒吧里的吵嚷和厚重的音乐声,苏眷大喊了一声:“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可是越想越气不过,苏眷问侯灿灿:“席新霁到底是怎么想的啊?他在意我吗?有没有喜欢过我?”
侯灿灿耸了耸肩,这个问题她也回答不出来。
“哦,对了。”侯灿灿想起什么,放下手上的酒杯,对苏眷说:“你上次让我帮忙查查席新霁和他弟弟席星火的关系,我忘了告诉你了。”
苏眷懒懒地扬了下眉毛,洗耳恭听。
侯灿灿说:“席新霁和他弟弟席星火并非一个母亲所生,但两人只差了三岁。席新霁他那个后母手段十分了得,作为小三登堂入室,气死了席新霁的生母,然后坐上了席家夫人的位置。所以,你觉得席新霁和席星火的关系会好吗?”
苏眷听后怔了一下,一脸我是小朋友,我有很多问号的表情,脑子里还在梳理席家这段复杂的关系。
她对于席家的事情并不是特别了解,但大致也听说过,席新霁的生母在他很小的时候就去世了。
从小家庭和睦的苏眷,从来不相信什么豪门深似海,毕竟她老爸周康适爱她老妈苏盈盈如命,家里更没有什么杂七杂八的关系。
所以,苏眷也一直以为,席家也是这样的……
这么想来,苏眷突然恍然大悟那天在机场时席新霁的“反常”,不由开始反思起自己的不是。
不过下一秒,侯灿灿出口的话又几乎是要把苏眷按在地上摩擦。
“对了,听说席新霁和于曼凝是有娃娃亲的,你知道吗?”
“???”
侯灿灿已然看明白苏眷脸上的意思,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集美,往好处想想,不用在这一棵树上吊死了呀。”
“男人嘛,总是这样的,别太期待他们会想负责任。尤其像席新霁这种贵圈公子哥,恨不得片叶不沾身。”
“说白了,也就馋一下你的身子。”
苏眷闻言轻笑一声,低声道:“好,算我眼瞎!看上席新霁这个大猪蹄子!臭渣男!”
这是应该算是苏眷第一次骂席新霁,突然感觉打通了任督二脉。
坐在对面的侯灿灿看了看苏眷身后的人,朝她使了个眼色,又故意“咳咳”两声,道:“苏眷,你醉了。”
“我才没醉!我清醒着!”
苏眷这时候兴奋劲上来了,拿起酒杯站到沙发上,跟着嘈杂的声音大喊:“席新霁你这个大猪蹄子!你知不知道每次做\爱都让我在下面我很不爽啊!我跟你说,你真以为自己技巧有多好?仗着自己X大了不起啊?拔X无情的臭男人!还有!我最烦你每次要给不给要到不到还逼着我喊哥哥!你是不是有恋!童!癖啊啊啊啊啊!”
——“哇!”
——“噢!”
——“呦吼!”
——“牛逼啊小姐姐!”
——“这都是什么虎狼之词!哈哈哈哈哈哈……”
很显然,苏眷那番话引起了周围人的拍手叫好。
苏眷也很满意自己的表演,捻起裙角准备来个三百六十度的谢幕。
不想,刚转身,就撞进一双漆黑幽深的眸子里。
席新霁懒洋洋地双手抱着臂,淡淡看着苏眷,继而上前一步扶着她惊愕欲倒的腰身,眉骨微抬,凉凉道:“恋,童,癖?”
作者:席新霁:有些人总会因为她的嘴硬付出代价的
苏眷: ̄へ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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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直击当事人,苏眷差点没有吓得魂飞魄散。
前一秒还是一只狂吠的牧羊犬,下一秒摇身一变成了HelloKitty。
看着面前这张熟悉的脸,闻着他身上熟悉的大地香,苏眷真的希望自己是醉了。
啊啊啊啊啊啊!
苏眷在心里咆哮,脑袋停滞,恨不得原地死亡。
有什么比这个更尴尬的吗???
完了,一世英名算是全毁了!
难道精心伪装一年的白莲花要彻底掉马了?
但是下一秒,苏眷聪明的小脑袋飞速转动,作势双手推拒着席新霁:“唔……你是谁啊?放开我!”
席新霁自然没有放手,当着众人面,他扶着苏眷摇摇欲坠的身子,懒散而漫不经心问道:“醉了?”
苏眷顺着杆子往上爬,软绵绵地说:“唔……我醉了,不过……你长得好像我认识的一个人哦……”
是了,装醉就万无一失了。
第二天一切推给宿醉,漂得白白净净。
席新霁低笑一声,面上依旧毫无挑剔的从容色,他伸手拂开苏眷脸颊上的发丝,重复问了句:“真醉了?”
“没醉!我没醉!来!再来喝一杯!今晚不醉不归!”苏眷装得有模有样,死马当活马医。
是了,只要她苏眷装得够逼真,尴尬就追不上她!
一旁侯灿灿也顺势道:“哎呀这个苏眷呀,酒量也太差了,没劲没劲,下次再也不叫你出来喝酒了。”
苏眷转而挣脱开了席新霁的怀抱,一个劲地往侯灿灿怀里钻,委屈地说:“灿灿,有人吃我豆腐,我好怕哦。”
侯灿灿配合着苏眷的表演:“不怕不怕,我在呢,来,我送你回家吧。”
说着下意识狗腿地朝眼前的席新霁颔了颔首,一副理解万岁的样子。
席新霁懒倦模样站在原地,似笑非笑看着眼前的人,淡淡道:“路上注意安全。”
侯灿灿的后背早已经毛骨悚然,但还是要佯装淡定扶着苏眷出去。
卡座在楼上,两个小妮子一步一步走下去,如芒在背。
再也没有什么比这几步路更沉重的步伐,苏眷只觉得自己的脚上像是灌了铅,拼了命的想跑却跑不动。
两人一到了车上,侯灿灿就大喊了一声:“跟你在一起,我不仅沙雕的程度增加了!连溜的速度也提升了!”
苏眷瘫在后座上道:“哎,人间不值得……”
“靠,席新霁是属狮子的么?我要被他不声不响的气场给活活吓死。”侯灿灿说着拍了拍苏眷的肩膀,“宝贝,我现在算是越来越同情你了,我要在他面前早死不下一百次了。”
“其实,也没有那么夸张吧……”苏眷回过神来,眷恋地看着倒退的街景。
玩归玩,闹归闹,但是苏眷心里清楚,席新霁对自己一直很包容。但,这份包容何尝又不是一种变相的不在意呢?
刚才那番情景里沙雕归沙雕,苏眷没有放过席新霁身上细微的变化。
几天不见,他的短发更显精神利落,身上穿的衣服也不是她亲手制作的那件。他单单站在那里,就是众人的焦点。仿佛对席新霁来说,他的世界并不是离了谁就不能活,在这些没有她的日子里,他反倒愈发让人挪不开目光。
当两人的关系地位不匹配时,困住人的并不是迷茫,而是患得患失。
苏眷闭了闭眼,只觉得头疼欲裂。
*
ROCK酒吧里,乐声环绕,酒精与香精交叠。
席新霁回了自己的卡座上,晃晃酒杯,冰块撞的咔哒响。
几个兄弟的局,那个叫付和煦二世祖最能挑事生非,硬生生将正在没日没夜泡在公司加班的席新霁从繁忙中拽出来:“大少爷,行行好啊,有钱赚没命花晓得伐?听说你连续一周吃住都安排在公司里了?”
席新霁抿了口酒,懒散回答:“不是大少爷,没你那么好命。”
“哦。”付和煦一脸吊儿郎当,“那,宝宝?”
话刚说完,一个抱枕砸到了付和煦的头上。
发小几个都知道席新霁的小名——宝宝。
小时候都是“宝宝、宝宝”地叫席新霁的,可随着年岁渐长,逐渐明白这个词不适合男人。
后来也就是哥们几个人调侃的时候会喊席新霁一声宝宝,知道这个词会让席新霁炸毛。
付和煦笑着接过抱枕随意扔在一边,又给席新霁递了根烟过去。
席新霁看了那根烟一眼,摇头:“不抽。”
“靠,哥们儿有劲没劲啊?烟都不抽。”
席新霁表情淡淡,想到某只装醉的小狐狸,怕自己抽了烟回去真被人嫌弃。
“听说你那位弟弟回国了?”付和煦问。
席新霁只抿了口酒,四平八稳地岔开腿坐着,事不关己地单手撑腮,眉宇间难得展露些许倦意。
付和煦用肩膀推了推席新霁:“都说比皇宫更危险的是东宫,比皇帝更难当的是太子。现在你那位同父异母的弟弟羽翼丰满也回了国,这是明晃晃地要争夺继承权呢?”
付和煦完全是看热闹不嫌事大,席家那些明争暗斗的事情,在外人看来不过是豪门家族的自然而然。而席家也确实是一盆狗血,二十几年前席新霁的父亲席德宇在外包养小三陶霓云。这小三仗着生了个儿子找上正宫娘娘,逼得席新霁的母亲庄从蓉气郁身亡。
再后来,这小三不仅成功上位,还用自己的手腕断了席德宇在外的莺莺燕燕,如今已然是名正言顺的席夫人。
既然是豪门,那就从来不缺乏谈资,每每有人翻起席家二十几年前的旧账,总有人会忍不住感慨:“女人啊一定要对自己好一点。不然一旦你死了,就会有别的女人心安理得花你的钱,住你的房,睡你的老公,顺带抢了你的娃。”
在这件事情当中,不能小瞧了那个小娃席新霁。事情发生的时候他才八岁,刚有了明辨是非的能力,他不声不响,不反抗不挑衅,且乖巧顺从喊陶霓云一声小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