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璇枢星
两人一起被带着冲力的水花淋湿。
“尔尔,管管你老公,先帮我把衬衫解开。”他熟稔的咬着黎尔发烧的耳朵,嗓音沉哑的诱惑她。
淋浴间里,男人贴唇,柔柔的跟她说话。
潮湿的水流淋得男人骨相优越的脸线条生动,黎尔被他抱在怀里,如同被蛊惑一般,照他说的做了。
“管管你老公,亲我这儿。”
“管管你老公,摸我这儿。”
“尔尔,乖乖听话,照老公说的做。”
男人的要求一次比一次过分,旨在引诱又乖又胆小的黎尔为他学乖一点,听话一点,更像温太太一点。
清楚她跟他到北城来,每天都被新鲜的人跟事冲击,自己心里又在胡思乱想了,温知宴用这种聪明的方式帮她舒缓压力。
“吃醋了,就自己来检查一下,是不是还是只属于你的温知宴。”他浓情的命令她。
水声潺潺里,“呃呜,温知宴……你坏透了……”黎尔忍不住柔柔的喊他的名字。
她检查到,这个晚上确实还是只属于她一个人的温知宴。
左腿腿根上系着的那根腿链后来晃荡得厉害,叮叮叮的,一直在幽闭空间响荡个不停。
*
次日,温知宴什么都不管,在辰丰胡同睡懒觉,日上三竿了还不起。
黎尔本来也想睡得晚一点。
但是佣人通报,有人到辰丰胡同来找她,说对方是个律师,说一定要见到黎尔才走。
黎尔好奇怎么还会有律师找她找到辰丰胡同来,为免惊动温钊昀跟邓慧容,她迅速去跟这个律师见面。
对方跟她一样年纪,五官精致,身材也是差不多的纤秾合度。
整个人留长发,化淡妆,装扮得正式又不失漂亮,衬衫加包臀裙,脚踩细高跟,肩上挎着一个正方形的公事包,手里拿着一叠合同,是来找黎尔签法务代理合同的。
“温太太,您好,我是北城恒略事务所的江清梨律师,目前我已经接受温先生的委托,要为您代理此前您被人诬陷贩卖毒品的名誉损失案。今日我们已经正式向沈家千金以及沈家千金的那帮朋友悉数发出了律师函,要他们为你提供合理的精神赔偿。”
黎尔打开合同,浏览了内容,看到了那个离谱的赔偿数字,她惊骇至极,没想过温知宴会把事情搞这么大。
她根本不想这么声势浩大的讨伐沈初栀这帮人,并且要他们给巨额赔偿。
沈初栀现在已经有了牢狱之灾,黎尔这个时候再找她要钱,好像很落井下石。
黎尔有些不可置信的跟江清梨确认,“江律师,是不是哪里弄错了,温知宴真的请你来?没开玩笑?”
“是的。温太太,您有什么不明白的都可以问我。”江清梨很专业,对温知宴跟黎尔的事已经很了解,语气镇静的道,“这是一些跟诉讼案相关的资料,还有我的名片,温太太可以先跟进案情细节,我一定会让污蔑温太太的人得到应有的惩罚。”
“好。”黎尔一头雾水的接过那些资料,送走江清梨,她奔去三楼卧室找温知宴。
*
温知宴这时候刚起床,身上随便缭乱的披了件质地精良的真丝睡袍,快中午了,他才起。
其实他这个人本来是懒且颓的,但是这些年,为了黎尔养狗,为了黎尔开公司,甚至为了黎尔在加拿大跟中国不停的飞,就不得不养成了急迫的时间观念。
现在黎尔乖乖做他老婆了,加上这次到北城算是来度假,他就回复了那懒拽公子哥的本性。
刚起床洗漱,刮完胡子的温知宴正在吃黎尔先前为他放在床头的一盘切好的梨,佣人给他们端的,北城天气干燥,要多补水。
昨晚他们没睡多少,黎尔的腿根绑上那根钻石流苏腿链,摇晃出的叮叮声,伴随着黎尔为他媚叫的声音,让温知宴一点都不想对她停下。
到了现在,他的喉头都还为自己老婆燥得很。
温知宴的瘦腮滚动,塞了一块白色的梨肉到薄唇里,散漫痞气的吮了一口指尖,黑眸掠动,瞧着进门来的黎尔。
黎尔从他吮食指指尖的动作,联想起了昨夜他也这么在她眼皮底下吸过。
黎尔浑身都酥麻得起鸡皮疙瘩。
她信步走到他身边,问:“你找律师告沈初栀?她都被抓了,谁帮她给补偿?”
“反正会有人的。”温知宴说。比如沈北灼这个冤大头。
“不用了吧,沈老爷子跟爷爷不是那么关系要好的朋友吗,昨天我才陪他们下过棋。我们这样告别人,会让温家得罪人的。”黎尔感到这样不妥。
“为什么不用,你的名誉被人玷污了,让这个江律师帮你索要赔偿不是很好吗?”温知宴坚持要这么做。
“那些无聊的人喜欢嚼舌根就让他们嚼就好了,我从十六岁开始,家里出事,别人就一直那么说我了。”黎尔说话音量逐渐低下去的告诉温知宴。
其实她已经习惯了,带着满身的流言生活。只要她不在乎,不搭理,不上心就行了。
“那是以前,现在,你是温知宴的太太,没人可以诬陷跟中伤温太太,不止是沈初栀,还有沈初栀的朋友,当时专门买了水军在网上抹黑你的那几个,我都要他们付出惨痛代价。”
温知宴神色淡淡的,说出黎尔今非昔比了。
因为,年少时的温知宴,跟现在的温知宴,保护黎尔的方式肯定不尽相同。
如今的温太太该是任何人都不得冒犯的存在。
“可是那群人都是北城上流圈子里的小辈,我们是大哥哥跟大姐姐,就这么算了吧。体谅一点好了,别跟他们一般见识。”黎尔着实没想到温知宴会为这件事这么较真。
考虑到温隽临跟徐德芝知道了会如何反应,她不想把事情闹得那么大。她只是辞职跟被一些看热闹的网友骂了而已,虽然那两天她的确很难受。
但是她这样出生在寻常百姓家庭里的姑娘,不就是这样长大才比较正常吗。
如今,嫁给温知宴,还真的是做了矫矜太子妃不成。任何人得罪了她都要落得惨淡下场。
“到时候叔叔跟阿姨又会不高兴。”黎尔最主要是担心这点。她不想成为他们一家三口家庭关系紧张的导火索。
温知宴却无论如何都不松口,长眉微挑,又捡了一块梨肉到嘴里咬,咬了一半,勾住黎尔的下巴,色气的喂给她。
清甜的味道在黎尔口腔里流窜。
男人借机浅浅吻了她几下,弄得她为他意态迷醉的呜咽。
他搭手捏了捏她的细腰腰肉,沉声告诉她:“抱歉,我只管我老婆高不高兴。”
*
接下来,这个来自北城顶级律师事务所的女律师真的帮黎尔告了那帮欺负她的人。
沈初栀人在看守所里,也不妨碍她收到律师函。
很多小鬼都哭着嚎叫着,专门被家里的大人带着,一起舔脸来辰丰胡同的温家祖宅,到黎尔跟前规规矩矩的给她道歉。
他们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哭诉,当时都是沈初栀让他们合谋设计黎尔,现在他们后悔了,肠子都悔青了的后悔。
那时候,他们以为黎尔不过是温二少心血来潮养着玩的娇雀平民女,现在他们知道黎尔是温二少捧在掌心宠一辈子的矫矜白月光了。
旁人谁都不能招惹,要是惹了,就跟沈初栀一样,都深陷牢狱之灾了。
黎尔终日被这些小鬼哭得头疼。
网上之前一帮泼她脏水的八卦爆料博主在被专业律师提告的强大压力下,也全都公开跟她道歉,承认自己之前对温知宴的太太黎尔出言不敬。
这些事算是温知宴跟黎尔公开秀了一场恩爱。
温知宴到底有多尊重跟喜欢自己的太太,从这些小事里外界可见一斑。
这日,温老爷子的寿宴日子就要临近,冯余乔来辰丰胡同拜访。
黎尔接待阔别许久的冯老太太,冲她笑得明媚甜美。
冯余乔乐呵的告诉跟自己随行的几个佣人:“当初在璃城我没猜错吧,那会儿我说要把这个人比花娇的黎姑娘介绍给咱们宋禹,哪里想过宋禹没这个福气,有福气的人多半是温家公子。现在答案揭晓,我居然真的在辰丰胡同见到黎姑娘了。是有多久没见了,上次是大雪的冬天,现在是蝉鸣的夏天。”
“冯老师好,后来我都一直想着您。”黎尔乖巧的给冯余乔请安。
今日知道冯余乔要来,她遵照温钊昀的吩咐,盛情接待冯余乔,穿了一身流光粉的无袖真丝缎暗纹旗袍,低调温婉的专门要讨冯老太太欢心。
乌黑长发一半挽髻,一半披散,脑后插着一个白玉簪子,身上没带饰品,脖颈上只戴有温知宴给她的翡翠锁,像男人的拇指大小,小巧精致,挂在脖子上,衬得她的锁骨又纯又欲。
冯余乔最喜欢姑娘家这样打扮,十分符合小家碧玉的柔美。
黎尔长眸里荡漾着水光,一张小脸灵动甜媚,姿态娉婷的站在辰丰胡同的中式老宅里,特别融入周遭环境。
后来,她的事冯余乔都听说了,前段时间也耳闻她被温知宴带进温家祖宅了,还担心她在北城会呆不惯,毕竟之前传出过诸家瞧上温知宴做女婿的盛事。
庆幸黎尔还是排除万难的跟温知宴进了辰丰胡同的祖宅。
“这么客气干嘛,跟阿宴一样,叫冯奶奶好了。那个时候在璃城,我就猜,咱们黎姑娘到底嫁给了谁,猜中了也不敢跟你求证,现在好了,我猜的跟真的一样。”冯余乔喜闻乐见这样的发展。
“冯老师,您快别嘲笑我了。”黎尔害羞,脸蛋变得红扑扑,柔声道,“爷爷跟奶奶在屋里等您呢,您快跟我来。”
“好,走。”冯余乔兴致盎然的被黎尔领去见温钊昀夫妇。
路上,冯余乔问她温知宴呢。
黎尔回,说跟宋禹他们出去了。
不知道今天是打球还是赛马,抑或是打牌,自他们回来北城后,他们几个每天都这样聚在一起玩。
冯余乔叮嘱道:“沈家公子现在好像从国外回来了,他是他们几个里面玩得没规矩的,尔尔可要把自己的老公看好了。这都马上都要正式办婚礼了。”
“嗯,好。”黎尔乖乖点头,暗自郁闷怎么冯余乔跟温宜说的一样。
其实她真的不喜欢温知宴每天出去跟这帮人厮混,晚上回来一身的桂馥兰香,肯定是去女人堆里打混了。
可是又觉得真的开口管他,是不是不太好。温知宴那么狂妄的人是会喜欢被人管住的人吗。
他娶她,是为了让她管他的吗。
书房里,温钊昀跟邓慧蓉都在,冯余乔进去了,三人相见欢,谈笑风生。
黎尔乖乖陪在一边,听他们谈天。
落日西沉,天色要暗时,厨房的佣人上楼来,请示晚餐的安排,顺便带话,说已经请示过二公子爷了,他说不回来吃。
黎尔心里一下很失落,盲猜温知宴肯定又是跟那群京圈子弟玩得乐不思蜀了。
手机忽地响起,她礼貌的从书房里退出来接电话。
男人清冽之中带着磁性的声音从听筒传来。
“我现在在沈北灼的那个会所,你要来吗,晚上他们弄了火锅,说多点人一起热闹。”
顿了顿,温知宴引诱她,“余慕橙从日本回来了,庄敬佑今天亲自去接的,等一下也要来,你要来的话,我让人来接你。”
黎尔静了一下,问:“就是你每天去的那个会所?”
“对,你不是嫌我每天回来身上味道都难闻吗,来看看我天天在这个会所里玩什么了,以后就不担心了。”温知宴邀请黎尔亲自来查他的岗。这样才比较像结婚。
“我才不来,你少臭美,我才不担心你在外面怎么花天酒地,我要在家陪爷爷跟奶奶吃红烧肘子。你不回来就没得吃。”黎尔娇气的嗔怪。
“行,温太太,你知道吗,其实沈北灼这会所里好多穿旗袍的女陪酒。”温知宴专门说来气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