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月寻星
她今天特意有开车来,就是想着不用找代驾,但她低估了这两人喝了酒后的样子。
陶宜突然推开阮婧,手指在那里比划着:“我没醉,我还能走直线。”
一般能说出这句话的人都是醉了的。
梁栖月嘿嘿地笑了声:“我比你厉害,我能走抛物线。”
陶宜:“我能走双曲线。”
梁栖月:“我还可以走……还有什么线来着。”
阮婧:“……”
为什么这两个人喝醉后会讨论起高中数学来。
阮婧见陶宜就要站不稳,伸手去扶她,梁栖月这边顺势挣开,身体不受控制地往后倒去,吓得阮婧心一跳。
好在有人动作快,男人手长脚长,从身后飞快跑来接住了梁栖月。
光看一个背影,阮婧就认出了是谁。
沈既望心有余悸地抱住怀里的人,她的额头刚好碰到他的肩膀,有点硬,痛感让梁栖月有瞬间的醒神。
她睁开眼睛,眼神带着醉意,稍显迷离,似乎在努力辨认着眼前的人是谁。
“是我。”沈既望低下头,凑近着看她,嗓音低而温柔,“怎么喝这么多。”
“开心呀。”梁栖月红唇轻扯,眼睛弯着,一脸乖巧地回答了他的问题。
喝醉后的她跟刚才的完全判若两人。
有这么一瞬间,沈既望好像看到了以前在他面前撒娇的她。
只要一开口,就能让他的心彻底软了下来。
“开心就好。”沈既望的手不听使唤地抬起,他的指尖擦过她的脸颊,撩起她的碎发往后勾,别在耳边,“你开心我就开心。”
梁栖月:“那我不开心呢。”
沈既望:“我也不开心。”
她喝醉后的逻辑好像依旧清晰,“你这人怎么总喜欢跟着别人。”
沈既望:“你不是别人。”
梁栖月:“当然,我是女人。”
沈既望:“……”
阮婧:“……”
她在一旁听着,还要费力地扶着重心全在她身上的陶宜,又不想打破此刻的画面。
她真的很想问,为什么每次一遇到这样的场景,都是她一个人在面对。
梁栖月后来没有再说话了,整个人安静地靠在男人的怀里,闭上眼睛好像是睡着了。
沈既望弯下腰,动作温柔地抱起她往外走。
阮婧见状,扶着陶宜跟上去,想要阻止:“沈学长——”
沈既望回头,一本正经道:“我认为,你现在没有余力能把两个喝醉的人安全地送回家。”
“所以,你需要我的帮忙。”
沈既望自己接过话,看她张了张嘴想要说什么的样子,自己先一步回了句,“不客气。”
阮婧:“……”
你还真不客气,她什么都还没说呢。
阮婧自知自己无法阻止沈既望,而且认识多年,他的人品还是信得过的。
“那七七就拜托你了,我先送她回去。”阮婧扶着喝得烂醉如泥的陶宜往自己车那边走。
怕梁栖月待会又要闹,自己开车照顾不了她,沈既望就找了一个代驾。
回去的前半程梁栖月倒是没怎么闹。
但过了一会她就有点不太安分,迷蒙的双眼睁开,手指摸着自己坐的地方,判断着:“这好像是NAPPA真皮吧,真舒服。”
沈既望没想到她喝醉了连这个还能认得出来,笑着应了一声。
梁栖月:“值不少钱呢,我能带回去吗?”
她问完后就已经开始有行动,像一个在努力挖洞的兔子,爪子在那里刨呀刨,想把这东西扯下来。
沈既望:“可以。”
她现在说什么,沈既望都顺着她的意。
梁栖月乐呵呵地笑了,刨不动那块皮椅,她又摸了摸车窗,脸贴上去,一片冰凉,生气地拍了一下窗。
发现没有什么好玩的,她又转过身来,一股酒气凑近他。
她双手捧着他的脸,距离很近,涂了口红的唇红润又娇嫩,近乎要贴住他的,但又往后撤离,简直挠人心弦。
沈既望的喉结不受控制地滚动了一下。
看她身体不稳地要向后倒,及时伸出手扶着她。
梁栖月被迫再次靠近他,歪着头,左看看右看看的,“你长得也挺帅的,我也能带回去吗?”
沈既望这次没正面回答,“带我回去干什么。”
梁栖月现在的思路是一条直线,现在只会反问,“你能干什么?”
他宽大的掌心在细腰处轻轻抚摸着,暗示性很强,说话也在故意引导她,“你想我干什么就干什么。”
她今天这一身太招人眼球,露出来的肌肤白得晃眼。
代驾来之前他把自己的西装披在了她的身上,挡住了后背的旖旎风光,现在只有他能看见眼前的一番光景。
化了妆后的五官比以前更艳丽了些,脸颊扑红,红唇潋滟,很诱人。
她不知道什么时候打的耳洞,耳垂那里垂挂着蝴蝶形状的黑色耳环,随着她不安分的动作轻晃,妖冶而魅惑。
天鹅似的脖颈白而修长,往下是微微起伏的柔软,一片白腻,乳.沟若隐若现。
沈既望腰腹一紧,觉得有些燥热难耐,却不知道该怎么阻止她的靠近。
她下一秒却是直接甩了他一巴掌,让他彻底清醒过来。
“想你个头!”
沈既望:“……”
女人真的很善变。
尤其是喝醉的女人更善变。
作者有话说:
梁栖月:你是在说我吗(微笑但手扛大刀)
沈既望:……不是。
——
第61章 六十一个愿望
沈既望在十二点前刚好把梁栖月送回了家, 来开门的人是在家的梁仲远。
“伯父好。”沈既望礼貌喊人。
梁仲远先是闻到了一股酒味,目光落到沈既望抱在怀里的人。
梁栖月身上还披着那件明显属于男人的黑色西装外套,乌发掩面, 脑袋偏向一边,呼吸平稳, 安静地睡着了。
梁仲远:“她今天跟我说是约了朋友出去玩。”
“不是我。”沈既望听出了他话里的意思,解释自己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她跟朋友去玩的那间酒吧刚好是我开的,我顺路送她回来。”
梁仲远对他的这番说辞倒是没有什么怀疑,但没有让他进屋的打算,伸手想接过自己的女儿, 被他躲了下。
“她刚睡着, 容易醒,还是让我来吧。”
梁仲远犹豫了一会, 才侧了下身,妥协道:“七七的卧室在二楼第三间。”
“谢谢伯父。”
沈既望没有在楼上逗留太久,把梁栖月送回房间后就下来了。
一楼客厅, 梁仲远坐在沙发上,倒了杯茶放到一边,对沈既望说:“过来坐。”
等他坐在旁边后, 近看之下梁仲远才发现沈既望的左脸似乎有点红, 像是被人打了一样。
“七七喝醉之后有闹吗?”梁仲远问。
沈既望:“没有, 她很乖。”
梁仲远:“……”
这话他听着怎么有点不太信呢。
这小子明明可以用苦肉计却不用。
不过既然他不说, 就没有深究底的必要。
沈既望很有自知之明的知道梁仲远没有马上赶他走,是因为他今天把梁栖月安全送回了家。
沈既望将杯中的茶饮尽后, 站起身来跟他道别, “伯父, 天色很晚了,我就不打扰您休息了,先回去了。”
梁仲远:“好,那我就不送你了。”
梁仲远看着他挺拔的背影渐渐消失在他的视野里,又想起这几年,他私下一直都有来找过自己的事。
逢年过节什么的,还会拿着礼物上门拜访。
起初梁仲远并不待见他,虽然没有赶他走,但对他也是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态度。
本以为这位沈家少爷吃了几次闭门羹就会放弃,结果隔了一段时间又来了。
而且他还懂得投其所好,不知道从哪里知道自己喜欢下围棋这件事,就以切磋棋艺的名义上门讨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