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姑娘画风总跑偏 第123章

作者:活泼的猴子 标签: 宫廷侯爵 女强 爽文 复仇虐渣 轻松 古代言情

  “祖母!”许安然终于哭了出来,委屈巴巴地望着许老太太。

  “好了。”老太太无奈地叹了口气,“许家现在是什么情形你们心里没点数吗?还在吵吵闹闹的,回去都给我闭门思过!”

  段晚宁乖巧应了,之后也不再理会许安然,只挑开帘子看街景。一般大户人家的姑娘没什么机会出门,赶路的时候看看街景也无可厚非,所以老太太并没管着她。

  一直到了定国公府门口,许安然的脚都还疼的厉害,但瞧着老太太脸色阴沉她也不敢多话,只能叫人扶着自己一瘸一拐地进门。

  许知全见她那个样子,奇怪地问她怎么回事。

  许安然拉着他的手小声道:“父亲,女儿院子里的小厨房煲了你最喜欢的汤,你来陪我吃个午饭好吗?”

  许知全拍了拍她的肩膀:“也好,我先送你祖母回去,稍后去你的院子。”

  许安然眼睛一亮,欢欣鼓舞地应了一声,目送许知全离开,这才挑衅地看了段晚宁一眼。

  段晚宁只做不见,转身去寻许怀山说话。

  许怀山看了眼许安然进门的背影,叹道:“宁儿,然儿她毕竟是你三姐,有时候你也别和她冲突太过。”

  “五叔不用担心,没事的。”段晚宁笑着帮他把马车上的东西往下搬,“三姐姐不过是心情不好,又不会真的怎么样。”

  许怀山把她手里的东西接过去:“你不用管这些,以后要嫁进王府的人,要学会矜持,懂吗?”

  段晚宁跟着他走进大门:“五叔,祖父这一出事,这婚事还作数吗?”

  “怎么不作数?”许怀山道,“我瞧着那位苏二公子倒是个靠谱的,对你也很维护,即便父亲的事有什么影响,他也不会轻易放弃的。”

  段晚宁想了想道:“五叔,那位贞善郡主如今住在哪里?”

  许怀山虽然不知道她怎么忽然问起这个,但还是如实相告:“听说他们穆家在皇城附近的清河坊里有宅子,应该是在那里吧。哦对了,那天她在秀玉坊请客,你不是也去了,最后我送她走的时候听她和车夫说去清河坊来着。”

  “原来是这样。”段晚宁点点头,“五叔,我想去拜见一下郡主,不知道用什么名目合适呢?”

  “你拜见她做什么?”

  段晚宁低头笑笑道:“自然是有心结交,那位郡主十分和善,我很喜欢她。”

  许怀山有些惊讶地停下脚步:“宁儿,你来上都也有半年了,这可是我头一次听你这样说。”他有些欣慰地转身,郑重地对段晚宁说,“咱们家如今正是多事之秋,有些事你心里要有数,不要做会影响自己的事,懂吗?”

  段晚宁自然明白他的意思,但还是装的似懂非懂:“五叔,许家,会怎样?”

  显然许怀山也没有想过这个问题,他叹了口气,摇头道:“无论会怎样,我都无能为力。宁儿,可能到最后,五叔这条命还是要靠你啊。”

  段晚宁笑笑:“五叔,好人会有好报的。”

第 196 章

  196、婚事

  段晚宁回到许府换了身衣裳便再次出门, 许知全听说她要去拜访贞善郡主,也不敢阻拦。只有许安然心里一百个不乐意,但她忙着重新赢回许知全的心, 也没工夫再去管别的。

  许安然盛了碗烫, 双手捧到许知全面前:“父亲,这是我今天一早亲自下厨准备的, 小厨房一直用小火煨着, 专等您来。”

  许知全接了碗,好奇道:“你怎么知道今天我能来?”

  许安然低了低头:“女儿每日都准备着,父亲哪天能来都能喝上。”

  许知全面露诧异, 叹了口气道:“难为你了。”

  许安然跪在他面前:“父亲, 今日在郡王府女儿一时冲动, 失了分寸,还请父亲责罚。”

  “行了。”许知全将她扶起, “往后不许再犯就是。”说到底是他宠爱着长大的女儿,她能自己认错已经令他十分辛未了。

  许安然一喜, 站起来依偎到他身侧:“就知道父亲疼我,你快喝口烫嘛, 凉了就不好喝了。”

  许知全笑笑喝了口烫,目光不由变得温和起来:“这还是你母亲最拿手的, 想不到现在只能由你来煲给我喝了。”

  许安然眼圈一红,道:“原来父亲还没忘了母亲, 我还当……”话未说完,她便忍不住掩面流泪,哽咽着说不出话来。

  “还当什么?”许知全好奇道。

  许安然壮着胆子道:“还当父亲你真的冷血薄情, 弃母亲于不顾。”

  果然,许知全神色冷了下来, 瞪着眼道:“然儿,国有国法,家有家规,你母亲犯了错,就该受罚。”

  许安然反驳道:“母亲犯错受罚,父亲就把她丢到庄子上去任她自生自灭吗?现在天气渐冷,那个地方本就食水不到,她又是那个样子去的,下人必定怠慢。母亲为咱们家操劳半生,身体已经很不好了,再去庄子上受尽磋磨,父亲是不想再让她回家了吗?”

  许知全哑然道:“如果她能真心悔过,我自会再接她回家的。然儿,很多事你不明白,就不要钻牛角尖了。”

  “可为什么庄子上连探视都不许?”许安然毫不不退让,“父亲,我是很多事不明白,比如母亲到底犯了什么错,为什么你不告诉我?连祖母也不肯透露?”

  “够了!”许知全一巴掌拍上桌面,站起来道,“本以为你长大懂事了,知道体恤为父不易,谁知你还是存了这番心思。我再和你说一次,你母亲的事你不要多问,顾好你自己!”

  “父亲!”许安然起身拉住他,“我只是想去探望母亲一下,你是知道她的,每到秋天身上都会起疹子,关节也会疼,若是不能及时医治,我真的担心她挺不过去!”

  许知全却不想答应,反问道:“家里没有府医吗?别忘了你还未定亲,叫人知道你总是往庄子上跑,会怎样议论?”

  许安然顿住,愣愣地抬眼看向许知全,仿佛第一次认识他:“父亲,你这么说是什么意思?”

  许知全抿着嘴不说话,眼里全是失望。

  许安然震惊道:“父亲你觉得母亲丢人,是吗?你觉得她是许家的污点?”

  许知全愤愤然甩开她,气得跺脚:“本来以为你懂事识大体,没想到竟还是如此胡闹不懂礼数。你给我闭门思过,没我的命令不许踏出院子半步!”

  许知全不顾许安然的哭喊央求,来到外面便叫人来把她的院子大门关上,还在外面落了锁。

  “然儿,不是为父心狠,这都是为了你好。”许知全隔着门缝叹道,“等你想明白了了,我自然放你出去。这段日子,你先好好地静静心,不要胡思乱想。”

  许安然大哭起来,知道许知全离开她还是死死抓着门栓不愿起来,下人们来劝也是没用,险些哭抽过去。

  见她这样哭闹不休,她贴身的丫鬟小青挥手示意旁人都退下,壮着胆子来到她身边,小声道:“小姐何必这样,老爷有他的难处,就算这条路走不通,咱们还不到山穷水尽。”

  许安然听了,不由有些惊讶,转头仔细打量她:“小青,你说什么?”

  小青道:“小姐,奴婢的意思,你是许家正经的嫡小姐,身份尊贵自不必说,这些年上都城里谁不知道许家三小姐品貌双全又有才华的?只要你寻到一门好亲事,到时候提出把夫人接回来,老爷还怎么能不同意呢?”

  许安然眼珠转了转,却又颓然:“说的简单,女儿家的婚姻大事哪里是自己可以做得了主的。更何况还要一门好亲事,和国公府的门第比起来,上都城里也少有配的上的。”

  “小姐,你这就想的窄了。”小青笑笑,扶她起身道,“亲事好坏可不只看门第,咱们远的不提,那四姑娘的亲事就是好吗?那位郡王府的二公子看起来是不错,但仔细想想,他一不是世子,二没进仕途,将来不过是个寻常皇亲。可着上都城里看,四品往上哪家的嫡小姐愿意配他?”

  许安然深以为然,面上却仍旧爱矜持着:“有点道理,那除了门第还有什么呢?”

  小青见她上钩,便再接再厉:“当然是人,人品、样貌、学识都比门第更能看出这个人的潜力。小姐,咱们二老爷就是个例子,当初大老爷的身子还没这么不中用,谁能知道公府的二公子将来能撑起咱们这个家呢。所以夫人慧眼识珠,才是真正嫁得好呢!”

  许安然想了想,道:“可是这也有赌的成分,万一赌输了,岂不是一切都没了。”

  “小姐,奴婢并不是叫您去街上随便找个人,而是说如果这个人是个可靠的,就算家世门第稍稍差那么一点,将来也是前途无限。”小青道,“这样的话,在上都城里可以选择的机会还是蛮多的。”

  “你说得对!”许安然完全被说服,又自己发挥了一下,“如今恩科快要开始,说不得那些寒门子弟里正有靠谱的人。”

  小青道:“还是小姐想的深远,寒门子弟若是高中,再有咱们公府门第的加持,必定前途无量,甚至更好拿捏呢。”

  许安然笑着拉过小青的手:“小青,你真是说到我心里去了。什么郡王府的世子二公子,我才不稀罕呢!我许安然要嫁就嫁状元郎!”

  小青偷偷抿嘴,又装的一副赞同的样子:“小姐,那事不宜迟,咱们是不是该打听点消息,圈出个范围来?若是晚了,说不定就叫别家的小姐抢了先。哦对了,前两日我还听说,汪丞相家的小姐还在花月楼办了个什么诗茶雅集,一群公子小姐又是品茶又是鉴赏诗词的,可是不亦乐乎呢。”

  “汪爱莲?”许安然眼中闪过怨毒,“大家都是一起玩到大的,这种事竟然都不给我送个帖子。”

  小青趁机道:“那位汪小姐样貌平平,才学是一般,这种场合若是叫上小姐你,岂不是把她的风头都压下去了。她也不傻,赔本的买卖不会做的。”

  “哼!”许安然冷笑一声,“她不仁,可就别怪我不义了。不过现在当务之急不是这个事情,我得见母亲一面,小青,你想办法去一趟柳家,给外祖母传话。就说母亲现在生死不明,我又被关在家里,请她老人家大发慈悲,念着母女一场的情分出手救一救母亲。”

  小青道:“可是小姐,奴婢要怎么出去呢?”

  许安然转头看了看,见四下无人,示意小青凑过来,附耳说了几句,然后又问:“记住了吗?”

  小青在心里默念一遍,点头道:“小姐,奴婢都记下了,这就去办,你尽管放心。”

  另一边段晚宁在二门处和许怀山分手,便独自回了自己的院子,刚进门就见阮怡迎了上来。

  “小姐,你可算回来了。”阮怡蹦蹦跳跳地跟在段晚宁身后进了厢房,倒了杯茶递过去问,“一切都顺利吗?”

  段晚宁接过茶杯抿了一口,摇摇头道:“苏弘方从一开始就知道很多事,我怀疑简家和千杀盟背后那人要对付的人也是他,或者包括他。”

  “小姐你和那老头单独见过面了?”

  “嗯,他说手上有白虎军被冤的证据,条件却是要我和苏轻弦一刀两断。”段晚宁现在想起来这件事还是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他怎么会觉得这两件事能谈条件呢?”

  阮怡却义愤填膺:“当然不行,他凭什么拆散你们!”

  段晚宁一下没反应过来,奇怪地看着阮怡:“你说什么?”

  “我说那老头呀!”阮怡愤愤道,“怎么能拿别人的终身大事开玩笑,还是他自己亲孙子的事,真是够奸诈的。”

  原来终身大事这么重要的吗?段晚宁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她犹豫着说:“我答应他了。只是他不肯给我看手上的证据。”

  阮怡惊讶地看着她,一时竟然说不出话来。

  “怎么了?”段晚宁转头看向阮怡,“难道你也觉得有诈?”

  阮怡愣了一下:“啊,这个,奴婢倒是没有深想,但是小姐,难道你不想嫁给苏公子吗?”

  “嗯?”段晚宁一口喝光茶水,“想啊,如果不嫁他,我怎么能名正言顺地离开许家呢?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啊。不过,只要事情办妥,我也不用一直留在郡王府就是了。”

  “原来小姐你,只是拿苏公子做跳板。”

  “跳板?”段晚宁摇摇头,“我和他是合作关系,到时候我会给他想要的东西。”

  阮怡咬着嘴唇沉默下来,她不知道该不该告诉小姐,那位苏二公子怎么看都是只想要你啊!

第 197 章

  197、南宫度

  无论许家人再如何努力, 许敖是铁定找不到的,而且几天后定国公在法宏寺失踪的消息到底还是传了出去。一时间上都城里风言风语,连天凤帝都被惊动了。

  宫里的内监奉旨过府问询, 许老太太强撑着接待了。待人走后, 只觉眼前一花直接晕倒。家里唯一的主心骨倒了,许家人又是一番惊慌失措。

  最终还是许怀山到郡王府求了苏轻弦, 亲自到贞善郡主的府上把南宫度给请了来。

  “老太太只是年事已高, 最近劳累过度身体过于疲乏了。”南宫度从里间走出来,在丫鬟端来的水盆里沾了沾手,拿着帕子边擦手, 边走到书桌前, 对许知全和许怀山说道, “没什么大碍,我开一副安神养身的汤药, 静养几天也就是了。”

  许知全双手合十:“阿弥陀佛,多谢南宫公子!母亲若是痊愈, 定有重谢。”

  “许大人说这个话就见外了。”南宫度边写方子边道,“阿弦和我的交情在那了, 四姑娘的事便是在下的事,都是应该的。”

  许知全一滞, 合着闹了半天,人家还是看四丫头的面子, 自己这个侍郎且不提,定国公府都不如一个丫头面子大吗?

  许怀山瞧出他心里气不顺,便笑着转移话题:“南宫公子几日不见, 神采更盛往昔。”

  南宫度笑笑,知道他是借着打圆场来探自己口风, 便也大方道:“可不是么,我早就说过,穆府的老宅风水好养人,住进去果然神清气爽,比在自己家里还舒服呢。”

  许怀山随声附和:“穆府的老宅靠近皇城,得天独厚自然是风水宝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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