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召徕
“不要怕,骑马很简单。”
跑动中,耳边的低语被风卷走,稍纵即逝。
楚景剧烈跳动的心,奇异的慢慢平静下来。
身后从两侧穿过一双手,同他一起握住缰绳。
“左右缰绳,控制马的跑向。”
“试着把缰绳向左边拉”
楚景试着加重了力道往左边拉,棕马果然开始向左跑。
“跑动中,不要太频繁变更方向。”
楚景:“嗯。”
他现在有些兴奋,骑马这个活动,说难也难,说简单也简单,只要迈出第一步,后面就松快多了。
少年带着他在空地上跑了三圈,然后回到初始点,迅速下马。
他站在地上,与马上的楚景对视,道:“你自己跑几圈。”
“好。”楚景面上还算镇定,心里怎么想的,就不得而知了。
他夹了一下马腹,棕马重新跑动起来。
跑出一段距离后,他突然回头,少年站在树下,静静凝视着他。
楚景那点忐忑就没了,握住缰绳向前跑。
他这一练就是两个时辰,期间跑跑停停,直到暮色逼近,他才恋恋不舍的罢休。
“景兄弟,这次真的谢谢你了。”
景羊:“小事,不必挂怀。”
楚景自动过滤他的话,他等棕马彻底站停,然后从马上下来。结果脚一落地,就跪了。
楚景:………
景羊:………
楚景很快恢复了淡然,“景兄弟,我这大礼还行吧。”
景羊嘴角微动,随后轻抿了一下唇,带着点无奈的笑,从喉咙里“嗯”了一声。
他扶着楚景起来,“你能一个人回去吗?”
楚景揉着腿不说话。
最后是景羊把人送回去的,楚景留他吃饭,景羊拒绝了,特别干脆的走人。
楚景躺在床上,大腿酸痛,他也没心思出门买东西,从床头边的柜子上拿了几块点心吃。
吃着吃着就睡着了,楚成安回来的时候,就看到儿子和衣躺在床铺上,嘴角和手上还有点心渣。
他摇了摇头,取来帕子给儿子擦干净,又帮儿子脱了外衣,脱裤子的时候不小心碰到儿子的腿,楚景在睡梦中闷哼了一声。
楚成安狐疑的解开儿子的里裤,楚景下半身仅着一条亵裤,白生生的大腿内侧红了一片。
楚成安不解:这是干嘛去了,怎么伤到这个位置。
他倒不怀疑有人打他儿子,这不废话吗,谁打人不打其他地方,只按着大腿内侧打啊。
楚成安扯过被子,给儿子盖住身体,在屋里翻箱倒柜,最后找到一瓶药膏。
这还是在船上的时候,许大夫给他的。楚成安抹了一坨,均匀地擦在儿子腿上。然后洗洗手也睡了。
他也忙了一整天,很累了。不过临睡前迷迷糊糊想到:他见天往外跑,小院里冷锅冷灶,连个热水都没有,这不行啊
等过段日子,还是要找个打扫婆子才行。
楚景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只觉得两条腿又酸又痛,但是大腿内侧意外的清凉,他还没低头看,就被床头的篮子吸引了注意力。
上面贴着一张纸:药膏自己擦,爹买了馄饨和煎饼放着。
字写的大小不一,歪歪扭扭,还有错字。但楚景连蒙带猜也知道意思。
他嘴角上扬,拿过药膏又擦了一遍,然后忍着腿酸,穿衣洗漱后,才开始吃早饭。
混沌还是温热的,吃着味道还不错。
吃完后,他坐在椅子上,有一下没一下揉肚子。
嗯,今天就不去院子里走动了。
缓了一刻钟,楚景拿出纸笔,开始画画。
鲛人是个什么形象呢
精致的容貌,尖尖的耳朵,黑色浓密的长发,浅蓝色的眼睛。
在眼睛的颜色上,楚景犹豫了许久,如果眼睛是浅蓝色的,画到中部,鲛人到人类中怎么隐藏。
等等,鲛人连鱼尾巴都能幻化成双腿,眼睛的颜色为什么不能改变。
楚景轻轻捶了捶脑袋,暗道自己想象力匮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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