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主白月光她和反派HE了 第60章

作者:华三千 标签: 穿越重生

  明宣帝与三位长老在此等候多时,除却原先的两位长老外,有一位新上任的长老今日也来了。

  池澈。

  晏沉渊进到这里来见到池澈时,眼中并无惊异,甚至连看都没多看他一眼。

  但池澈的内心却是极为紧张,今日,国师正祖脉。

  九大龙穴已定,今日祖脉一正,大乾便能再续三年。

  这三年是他想要争取的时间,可他却隐约觉得,或许国师连三年都不愿意给大乾了。

  国师真的极度憎厌大乾朝。

  晏沉渊取下流苏贴身放好,捻着佛钏在掌间,漠漠的声音听不出喜怒:“滚开。”

  明宣帝池澈与其他两位长老分开两侧,展危推着晏沉渊来到那处血池前。

  这血池有说法,以生人之血填池,喂养魂契。

  魂契与晏沉渊血脉相连,算是一种约定,是大乾国脉与晏氏血脉的约定。

  晏沉渊时常觉得,三百五十年前的那位晏氏先祖脑子有病,且病得还不轻,竟给自己的后世子孙定下这等如同诅咒一般的契约,生生世世不得解脱,千岁万载受其制约。

  掷出佛钏,晏沉渊满目恹色,十四玉骨珠分立于他掐诀的双手四周。

  晏沉渊忽然想到,池南音说他手好看。

  他兀自笑了下,笑得明宣帝等人疑惑不解。

  魂契浮出血水水面,古拙的图腾缓缓转动,繁复奥妙,万千玄机,中间立着那把先前他炼铸出来的玉剑,玉剑染血。

  晏沉渊抬指一挥,将玉剑抽出放置一侧,先前是因为他不在京中,这祖脉无人可镇,才弄了这破剑来勉强代替着,撑些日子。

  后来他回了朝中,也懒得来取,就一直这么放着了。

  又将佛钏掷出,抬手一推,玉骨珠没入血池中,本是古拙繁复的图腾渐射出金光万丈。

  穹顶上的十方神王图在金光照耀下,如同活了过来,怒目含威,煞气慑人。

  除了晏沉渊和展危,其余众人难以承受这等浩然威势,勉强撑着墙柱才能不至于跪落下去。

  晏沉渊随意地划动了两下手指,金光暴射的图腾浮于半空,正立起来,对着晏沉渊。

  捻了个诀,晏沉渊指尖透出一道血一般颜色的光柱,注入图腾中。

  按说,至此,图腾应该再度沉入血池中,归于平静。

  但图腾忽然转动,道道金光直往晏沉渊身上击来!

  异变陡生,晏沉渊抬袖如拂尘般地荡开金芒,眸色微冷,嗤笑一声:“就你?!”

  图腾转动得更为疯狂,金光如刀如箭密如雨,急急地往晏沉渊身上而来,似要将他万箭穿心方肯罢休!

  “大人!”展危没想到会生此异变,担心地喊了一声。

  晏沉渊随手一挥,将展危送离此地,拍着轮椅一跃而起,凌于半空。

  他眉心朱砂浮现,红似妖孽,十指掐诀变幻莫测,玉骨珠化作流光穿透魂契图腾,破开那璀璨的金色。

  两者相撞,撞出要毁天灭地的力量来,展危提刀直刺入地,握着刀柄,方能站稳,但仍被那金光刺得睁不开眼睛。

  忽有令人骨寒的凄厉哀嚎声轰然涌来,如万千屈死冤魂在地狱之中悲泣,尖厉着嘶吼要冲破金光挣脱桎梏,向谁索命。

  有所闻者,莫不心神俱骇,骨中作冷。

  池澈等人早已面色惨白,不曾料到今日会有如此大变!

  明宣帝眸色晦暗,完好的那只手紧紧握成拳,牙关更是咬得咯吱作响,若今日晏沉渊不能定下此脉,大乾,就算是完了。

  “给我滚!”

  晏沉渊厉喝一声,劈掌而下!

  就像他一巴掌把那图腾抽了回去,金芒弱去,图腾渐趋先前之古拙,缓缓平放。

  晏沉渊又拘来那把玉剑在手中,并指抚过剑身,剑身上的图腾蠕动起来,变幻出一个封印符篆。

  抬手一抛,玉剑气势如虹地刺进血池中,迫着那血池上方的图腾慢慢下沉,浸回血池中。

  晏沉渊收回佛钏,落回轮椅里,眉心红痕未退,衬得他如妖如魅,又似佛似仙。

  冷厉的眼神憎憎地看着那血池,晏沉渊浑身散发着暴虐狠戾的气机,就连握着佛钏的指骨都有些泛白。

  就凭你,也想与我作对?!

  我能镇你一时,便能镇你生生世世!

  陪我永受这炼狱之苦吧!

  谁也别想逃!

第48章

  明宣帝定住心神,走上前来。

  这位帝王他放下尊严与骄傲,虔诚而恭敬地向晏沉渊弯腰深拜,“多谢国师。”

  晏沉渊厌烦地拂袖,将明宣帝掀翻在地,嫌他碍事挡在了眼前。

  明宣帝难得地没有恼怒,只是站起来后,站在一侧继续道:“万望国师,保重身体。”

  晏沉渊闻言想笑,保重身体做什么?

  替你大乾继续守这国脉,护这天下?

  他瞥了顾知雍一眼,冷然憎色显露无疑,他恨不得将天下人杀光了才开心!

  “展危。”他唤了一声。

  “属下在。”展危走上前。

  “去,往里面吐一口唾沫。”晏沉渊冷声道。

  展危怔了怔,大人,这,这不合适吧?

  但展危嘛,只是眨眨眼,真的走上前,往那血池,或者说,往那魂契上“嘿~呸!”,狠狠地啐了一口唾沫星子!

  图腾又想浮上来,但也只是轻微颤抖几下,发出一些嗡鸣之声后,又沉寂如旧。

  耽误了这番工夫,晏沉渊只想立刻回府,这天下没什么好爱的,世间万物苍生天下全加起来,也不如那一个人可爱。

  可他刚进府中,就闻到了浓烈的血腥味,大门处还有一把倒在地上的小伞。

  晏沉渊强压下去的滔天杀机,翻滚在胸口。

  ……

  带走池南音的马车行了快有半个时辰才停下,池南音被人从马车里拖下来,眼前所见是一户普通无奇的民舍。

  “进去!”身后的人推了池南音一把。

  池南音知道,这事儿的专业术语叫绑架。

  人质如果不想丢掉小命,最好就是乖乖配合。

  这对她来说太容易了,所以她不吵不闹地走进了民舍,里面坐在着一个年轻的男人。

  摸着胸说,这男人他长得挺不错的。

  气宇轩昂,剑眉星目,肤色偏黑,跟沧京城中其他的公子哥儿气质大不相同。

  这一看就知道是从战场上下来的,身上有金戈铁马的铁血之气。

  “池南音?”他放下手中的大碗,偏头看了池南音一眼。

  “啊,我是。”池南音点头,心里在快速盘算。

  自己该怎么拖延苟住小命?

  不管怎么样,国师他总是要回府的?他总是会发现自己被绑了的吧?

  他总会……总会来救自己,的,吧?

  “你知道我是谁吗?”那男人走上前来,他个子高大,低头瞧着池南音。

  “不知道。”池南音被他这高大的身形逼得有点害怕,瑟缩着往后退了一步。

  “我是你表哥。”

  “啊?”

  “姜剑望。”

  “……”

  我淦!

  不是啊,我说,您作为谋逆头子是不是太年轻了点?作为镇守边关的大将是不是太嫩了点?作为我表哥,这个见面方式是不是太别致了点?

  你有病啊!

  你绑我干嘛!

  你被卸了兵权怪我吗?我拿刀逼你造的反吗!

  姜剑望其实也有点没想到,这个表妹吧,他十多岁的时候见过一面,那会儿她还是个四五岁的小豆丁儿呢。

  虽然也生得粉雕玉琢的,但实在想不到,如今能出落得这么好看。

  他得了个结论:看来那国师也是个好色之徒。

  “会喝酒吗?”姜剑望问。

  “不会。”池南音摇头。

  “过来喝一杯。”

  “……”

  请问你是小聋虾吗?我说我不会!

  池南音憋下肚子里的一堆芬芳,顺从地走过去,但尼玛的,你不用把在军中喝酒的习惯带到日常中来吧,这海碗是怎么回事!

  这一碗下去会死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