虐文男主今天也在求生 第50章

作者:今遇卿 标签: 天作之合 甜文 轻松 穿越重生

  洗不干净?

  褚晏:“!!!”

  不知为何,他?竟是登时就想到了刚在侯府时看到的那摊血迹。

  “你?、你?在洗什么?”

  虞秋秋将手放在盆中用力地揉搓,正心烦着,却忽然听到一道略带沙哑艰涩的声?音。

  她侧过头看去,只见狗男人立在那内室的槅门外?,肢体十分紧绷,从侧面?打过去的烛光,落在他?脸上,留下了一道明暗界限分明的阴影。

  此刻,狗男人的目光正紧盯着她,这让她瞬间有了一种,好像她的回答于他?而言很重要的感?觉。

  可是——

  虞秋秋:“???”

  她转头看了看盆中被染透的水,然后?又将视线移回去与他?对视。

  “府里用的墨都很贵?”虞秋秋疑惑问道。

  褚晏愣了愣,不懂她在说什么?

  然后?便见虞秋秋将两只手从盆里提了出来,右手掌心朝上,虎口处乌漆嘛黑。

  “磨墨的时候,不小心把墨条给弄断了,蹭了一手。”虞秋秋解释道。

  “……”

  原来是在洗这个??

  褚晏紧绷的神经蓦地放松了下来,只是——

  “你?为什么要自己磨墨?”褚晏复又疑惑问道。

  “就……”虞秋秋又将手伸进盆里,懊恼地搓了起来,边搓边道:“一时兴起想试试呗。”

  褚晏:“……”

  见她搓得用力,褚晏:“你?抹点皂角再搓。”

  虞秋秋默了一会儿,终是耷拉下了肩膀:“知道了。”

  ——“这不是懒得去么。”

  话毕,她叹了口气,似是终于败下阵来似的,转身拖着步子进了浴房。

  褚晏:“……”

  这拢共就几步路,他?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说她懒吧,她搓得又挺勤快的,说她勤快吧,这几步路都懒得走……

  他?走进看了看被她搓黑的一盆水,很是不理解地拧起了眉头,没事玩墨做什么?

  “不过——”

  “你?刚以为我在洗什么?”虞秋秋从浴房出来后?,好奇问道。

  褚晏身形一僵:“你?问这个?做什么?”

  “你?刚才?的表情很奇怪。”虞秋秋盯着他?,似乎想从他?脸上看出些什么。

  褚晏眸光闪了闪,侧身避开了虞秋秋的视线。

  奇怪?他?刚才?很奇怪?

  ——“狗男人不对劲。”

  虞秋秋又跟着转了转,盯着褚晏的脸目不转睛。

  褚晏默了默,见她实在执着便索性任她看,只是很快沉声?地否认了:“没什么。”

  虞秋秋定定地看了看他?,除却方?才?那闪现?了一瞬的异样,狗男人现?在看起来完全就是一本正经的样子,他?本就生了张很有距离感?的脸,现?在又面?容坚毅,看起来威严十足,有气势极了。

  她撇了撇嘴,却是将信将疑。

  ——“狗男人怪怪的,这分明是有哪里怪怪的。”

  终于——

  “你?不呼吸么?!”虞秋秋发现?了盲点,这人胸口都没有起伏的,在这憋气玩呢?

  说着,虞秋秋便想把手探到他?鼻下去试试鼻息。

  褚晏:“……”

  这地儿是没法待了。

  “我还有事,今晚不回来了。”

  他?后?撤了一步,扔下这句话,转身抬步就出了门。

  虞秋秋看着他?的背影,总觉得有种落荒而逃的味道。

  她摇了摇头,移步坐到了妆台前,看了看镜中的自己,谁知这不看不要紧,一看——

  虞秋秋迅速抬手摸向了自己那光秃秃的耳朵。

  ——“诶?我这耳环怎么少了一只,什么时候掉的?”

  虞秋秋紧接着就低头往地上到处瞅,谁料,耳环没找到,视线里倒是出现?了一道被烛光拉长的人影,嘶——看着还有点眼熟。

  虞秋秋:“……”

  她嘴角抽了抽,缓缓抬头,果?不其然,又是狗男人。

  虞秋秋眉头皱起。

  ——“怎么回事,狗男人刚不是走了么?”

  “怎么了?”她疑惑着问道。

  褚晏摸了摸鼻尖,目光停留在她脸上许久未动。

  “没什么,忘了点东西?。”他?心不在焉地道。

  然后?虞秋秋就看着他?走去了榻边,俯身翻找了没一会儿又嘀咕了句“奇怪,好像不在这。”

  虞秋秋:“……”

  无语天天有,今天格外?多。

  ——“狗男人年纪轻轻就得了健忘症了?”

  “金的、扇形、镶宝石、垂珍珠……”褚晏转出了门后?,一路都念念有词。

  连绿枝朝他?行礼都没有看见,旋风似的就从其面?前闪过去了,出了院门,更是骑了马就走。

  绿枝没在意,只是有点纳闷。

  “什么金啊、扇啊、宝石珍珠的?”

  这听着怎么还莫名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她抓着后?脑勺进了屋。

  虞秋秋见是绿枝,连忙招呼道:“我掉了只耳环,快帮我找找。”

  “耳环?”

  绿枝身形突然顿住,然后?猛地拍了下脑袋:“呀!奴婢想起来了!”

  虞秋秋循声?望去,凝眉,她想起什么了?

  只见绿枝从袖袋里掏出了块折叠好的帕子,朝几个?方?向依次展开后?,里面?躺着只耳环,与虞秋秋耳朵上的那只样式一模一样,显然就是一对儿。

  “这是奴婢下午收拾马车的时候捡到的,后?来脚不沾地竟是给忙忘了。”

  绿枝将帕子和着耳环一块递了过去,她就说怎么郎君念叨着的那些话似曾相识呢,说的不就是这耳环么?

  等等!

  绿枝的刚清明过来的头绪又给弄糊涂了。

  郎君记这个?做什么?

  ……

  夜幕彻底落下,宣平侯府灯火通明。

  看着这去而复返的上司,下属的眼角抽了抽,这真真是来去如风啊。

  只是——

  “大人您在找什么?”下属疑惑。

  这廷尉大人一回来,怎么四处转悠着净往地上看,这地上难不成有什么玄机,这宣平侯府有地下密室,宣平侯藏里面?去了?

  “啧!”

  “你?忙你?的,跟着我做什么?”褚晏不悦训道。

  下属抿了抿唇,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他?……忙完了呀。

  “地上那摊血不是宣平侯的。”下属忽然语出惊人。

  褚晏愣了一下,回转过身:“不是他?的?”

  “嗯,厨房那边的人说少了一盆猪血,地上那些,嗯……”下属有点一言难尽。

  “不出意外?,应该是宣平侯自己泼的。”

  褚晏:“……”

  下属说得荒谬,褚晏听得更是荒谬。

  周崇柯自己往屋里屋外?泼了一盆猪血?

  怎么,这是什么他?不知道的辟邪仪式么?

  “既然不是他?的,那他?人呢?”褚晏又问道。

  下属摇了摇头表示不知。

  只是,也不晓得是不是他?的错觉,他?总觉得廷尉大人问这话时,比起刚回来时的面?色凝重,竟是松弛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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