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武力值掀翻赛博世界 第124章

作者:鹈鹕吻江 标签: 前世今生 女强 穿越重生

  李禛扬扬眉梢:“偷的。”

  “偷的?”狱警眉心紧锁。监狱里能搞来这种高级香烟的犯人也不多,“从谁身上偷的?”

  “从狱警身上偷的。”

  年轻狱警的指尖一抖,手里的烟差点落到地上,下意识重复道:“从狱警身上偷的?”

  李禛耐心地回答道:“对。”

  这不是什么难事。那些所谓的狱警,只是一群被磨灭了所有志气和警惕心、空有一身高级装备、只会吞云吐雾无能狂怒的废物罢了。

  登记档案的时候她看到一个狱警口袋里有一盒烟,想到明姐说烟和糖这种东西是硬通货,就顺手牵羊揣进兜里了。

  她自己倒不一定用,但是说不定能通过这些东西换取到一些情报。

  李禛觉得不是什么大事,却把经验尚浅的狱警吓了一跳……不对,即使是经验丰富的老狱警,估计也没见过这种连狱警的烟都顺的坏家伙吧!

  狱警想了半天,脸都憋红了,最后只语气古怪地来了一句:“你还偷东西?”

  李禛语气更古怪地反问道:“我都进监狱了,偷点东西很奇怪吗?”

  狱警:“……”无言以对了。

  她看着手里的烟,平复了一下心绪,才勉强开口道:“好吧。你想知道什么?先说好,太机密的事我是不会和你讲的。”

  “我不问太机密的事。”李禛平静道,“我想知道,这片海域有没有什么异常现象?”

  树种的能量她是知道的,如果没被特殊容器封存,多少会逸散出来一些。这些逸散的能量就有可能导致异常现象的产生。

  一如矿坑下的那颗种子,被老树利用,将附近变成了人类无法接近的禁区。

  “异常现象?”狱警想了想,“白塔岛的存在,不就是最大的异常吗?”

  李禛道:“倒也是。”所以她才认为这岛上有树种的存在呢。

  年轻狱警到底良心未泯,觉得收了她的烟,不好意思这样敷衍她,还在认真思索所谓的异常。换作其他老油条,早就开启敲竹杠模式,不扒掉犯人一层皮誓不罢休。

  “这周围的海雾算吗?”狱警想了半天。只是她来白塔工作也没多久,对这里的情况也是一知半解,“还有岛上的石头山?对了……”

  说到此处,她仿佛想起了什么:“这座岛是由一块巨大的白石头组成的。这种石头质地坚硬,海雾不会腐蚀它们,因此白塔岛才能存在这么久。”

  这种白石是因树种而产生的吗?还是说,正因为白石不受腐蚀,树种落在岛上,才能侥幸保全?否则海雾侵蚀岛屿,这座岛恐怕早就带着树种一起沉入海底了。

  到时候想要再找,可真就是大海捞针了。

  无论如何,李禛都决定明日劳作时观察一下这些白石头,好好分析一下其构成。

  狱警见她表情未变,以为这情报对她没用,只能摇摇头道:“更多的我就不知道了,但我可以帮你留意一下。”

  李禛回过神,笑了笑,反手又从口袋里掏出一支烟,递到狱警的手中:“那就多谢了。”

  好歹是在世家大族里接受过教育的,李禛说话甚是好听,和她轻描淡写承认偷东西时的模样相去甚远。

  狱警接过烟,神色稍霁。她对李禛轻轻颔首,站起身走向门口,正欲出门,却又想起什么似的,回过头低声道:“旁边房间住了人。奉劝你一句,不要搭理她。”

  说罢,也不管她反应,将两支烟揣入制服口袋中,头也不回地走了。只剩李禛望着她的背影,半晌才将目光移向西侧的墙壁。

  “旁边的人?”

  她喉咙里发出低哑的笑声来。

  能在18层活下来的人,确实不容小觑。如果李禛真想要在监狱中长期经营,那确实应该多防备着她们些。

  在白塔监狱里,无论是同期、同层还是同盟,都不是朋友。在实打实的利益面前,每个人都有背叛的可能。

  狱警们喜欢操纵囚犯们的感情,让结成同盟的人自相残杀。囚犯们不敢置信的眼神和凶狠的表现,都能给她们带来无与伦比的快感。

  不过李禛不打算在这里待一辈子。找到树种,她便会想办法离开。游回去也好、抢船回去也好,反正监狱内的纷争与战斗,都与她没太大关系。

  这样想着,李禛关上门,躺到了那张单人的铁架床上。床的结构很脆弱,她只要有一点轻微的动作,床就会摇晃起来,发出令人烦躁的嘎吱嘎吱声。

  她翻了个身,那床又来回响着,直到她停止动作才安静下来。李禛闭上眼,正欲整理思绪,做一下行动规划,忽然听到一声很轻很轻的吱呀响声。

  床又响了?不对。她并没有动。

  李禛闭着眼,任由自己沉入一片黑暗之中。可在黑暗中,她却保持着清醒,耳朵敏锐地捕捉着周围的一切声音。

  “吱呀……吱呀……”

  那微弱的声音萦绕在耳边,连续不断,如扰人的蚊虫一般驱之不去。李禛倏然睁开眼,看向身侧的墙壁。

  这是墙那边传来的声音。

第132章 一名特殊的狱友

  墙壁的另一头,住的就是18层两位原住民之一。

  只是现在是犯人们的劳动时间,按理来说,隔壁的房间应该是空的才对,怎么会传来铁架床的吱呀响声呢?

  还是说她这位邻居,因为某些原因,没有参与这次的苦役?

  李禛将脸凑到墙边,仔细地倾听隔壁传来的声音。

  墙上湿漉漉的,凝结出一层阴冷的水珠,身体甫一靠近,便能感受到自墙边传来的湿意。

  隔着潮湿的墙,隔壁传来的吱呀声忽大忽小,也如同被笼罩在一层薄雾中一般,让人无论如何也听不真切。

  李禛听了一会儿,确认声音是从隔壁传来的后,她便背过身去,不再去思考。

  她这邻居是生是死、是好是坏都与她没太大关系。只要她别打扰她,李禛就会当作隔壁的声音不存在。

  但她的邻居似乎不是这么想的——李禛背过身后,那吱呀声非但没有停歇,反而越发放肆,如疾风暴雨般穿透墙壁,咯吱咯吱令人心烦。

  几秒后,这声音倏然停顿下来。李禛心下微松,正欲重新闭上眼休息,便听到隔壁传来一个幽幽的声音。

  “新来的?”

  说话声听着还很年轻,像是十四五岁少年人的声音。只是这说话声在阴暗潮湿的环境中突兀响起,倒是有些瘆人,若是旁人难免要被吓一跳。

  李禛蹙了蹙眉。她在浴室洗澡时,听那老狱警说起18层中的另外二人,有一个几十年前就在这里了,想来年纪应该很大了。

  这声音却年轻,看来她隔壁住的应该不是那位老人,而是另一人了。只是……她忽然出声是要干什么?

  她心中思绪飞转,半天没说话。一墙之隔的邻居搞不懂她这沉默中的意味,再次道:“你怎么不说话?难道是个哑巴?”

  李禛收回念头,毫不客气地回敬道:“照你这么说,你这么多话,难道是个喇叭?”

  对面听到她的回敬,居然也没生气,反而忍俊不禁起来:“你可真有意思。”

  看来这家伙没有恶意。

  李禛抬起一只手,敲了敲墙壁,问道:“你找我有什么事?”

  邻居道:“就是好奇,想聊聊天。”

  停顿一瞬,又道:“18层好多年没来人了,我也好多年没和人说过话了。”

  李禛奇道:“服劳役的时候不能说话吗?”

  邻居沉默了几秒,叹息了一声:“我很多年没出去了。”

  没出去?意思是连苦役也不用服?

  还有这种好事?

  说不定她这邻居就是因为不用服苦役,才勉强在18层活下来的。只是听她的语气郁闷,倒不像是因此而庆幸的模样。

  邻居似乎不是很想多谈这件事,叹息过后便僵硬地转移了话题:“你叫什么?是怎么进来的?外面现在怎么样了?”

  她可能真是被憋得久了,问题连珠炮般一个接着一个地问。李禛眯起眼,打断她的话:“询问别人之前,先要介绍自己吧?”

  隔壁这家伙对自己只字不提,反而开口就问她的身份,真让人不爽。

  邻居被她打断,愣了一下,随即又叹了一声。她脾气很不错,即使李禛语气不好,她也没有生气,这和白塔的大部分人都不一样。

  “这样说来,我被关了太久,都要忘了自己的名字了。”

  “关了很久?”

  邻居用一种平淡中带着怀念的语气说道:“让我数数……今年已经是第53年了。”

  53年!难道她是那个在18层待了很久的犯人?李禛心中疑窦顿生,不由得问道:“那你应该是个老太太了?”

  邻居笑了一笑:“至少外表还年轻着。不过零件撑不了几年了。”

  这下李禛明白了。

  虽然末法时代来临后,人们失去了与自然同化的能力,寿命也急速变短,但通过换零件、做手术等方式,仍能适当延缓衰老,将寿命延长到150年以上。

  当然,这种方式很烧钱,花费极高,还很考验技术,大概也只有一些大公司大势力的高层承受得起。

  她这位邻居,从前可能还是个身居高位的人,所以也做了这种手术。但她做手术的时候应该也没想到,自己花精力花钱维持的生命,竟然浪费在了阴暗潮湿的白塔监狱中。

  不过……李禛目光微亮。这老太太在监狱里待了这么多年,应该对监狱比较熟悉了吧?说不定,她能从她口中问出点东西。

  邻居不知道她心里的算盘。说起自己,她的语气中带着怀念,语调也慢了下来。断断续续的声音隔着墙响起,仿若老太太毫无逻辑、不成语调的呓语。

  “很久没人叫我的名字了,我都要忘了。”邻居又将这句话重复了一遍,慢慢道,“我姓明,你就叫我明吧。”

  “明?”李禛下意识重复了一句,脑海瞬间闪过另一个人的身影,心中顿时掀起惊涛骇浪,忍不住问道:“你认不认识明——”

  说到这里,她却又卡了壳。明姐叫什么来着?她想起她和明姐初见的时候,明姐是这么说的:

  “我姓明。大家都叫我明姐。”

  同这位被幽禁53年的老人一样,明姐也只透露了自己的姓氏。李禛也不喜欢探究别人的过去,从没有问过这个问题。

  但这老人至少70岁了,且53年前就进了监狱,明姐却顶多40岁。从时间推断,这位明婆进监狱的时候,明姐还没出生呢。

  李禛指尖在手臂上点了点,盘坐在铁架床上。她的声音伴随着铁架床的吱嘎声响起。

  “名字呢?你叫什么名字?”

  邻居犹豫了一瞬。但想到自己时日无多,又被幽禁在白塔五十多年,世间早没有认识自己的人了,便还是说出了自己的名字:“明如嫣。”

  李禛在脑海中搜索了一下。这是个陌生的名字。

  明如嫣道:“现在我介绍完了,你可以回答我的问题了吗?现在外面怎么样了?”

  她语气颇为急切,成功将李禛从如潮思绪中拉回来。李禛思忖了一下,回答道:“我叫李四。你也可以叫我4号。”

  这很明显是个代号。李禛隐瞒了真名,并且这种隐瞒毫不掩饰。

  “我因为杀人、制造恐慌、危害公共安全等一系列罪行被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