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配跟男主的死对头私奔了 第72章

作者:林绵绵 标签: 甜文 爽文 轻松 穿越重生

  柏盈却不接,一脸匪夷所思,“助眠?喝什么牛奶,要喝就喝酒。”

  蒋墨成:“……”

  他没见过谁在身上带着?伤刚从医院回?来就要喝酒的。

  但在这个节骨眼上,他不会?跟她对?着?干,他会?温柔地跟她讲道理,动之以情?、晓之以理,“醒酒需要时间。”

  “别啰嗦,我等得起?。”

  如果不是他带着?牛奶进来,她都不会?想到喝酒这件事,现在转念想想,躲过这样一劫,难道不应该喝酒来庆祝吗?喝牛奶会?不会?有助睡眠她不知道,但今天喝过酒微醺之后,她一定能一夜无梦睡到自然醒。

  蒋墨成无可奈何,给酒店打了个电话,没过多久,工作人员送来一瓶年份不错的红酒。

  醒好酒后,两人坐在沙发前?碰杯。

  柏盈抿了口酒,轻轻地笑了声,抬眼看向他,眼波流转。

  他也想起?了在宁市的那个晚上也是这样对?酌,那时候他们还不知道彼此的身份,谁能想到短短几个月里,居然发生了这么多的事。

  “今天就少喝点。”

  他说,“这酒也一般,我以前?在国外的时候买了个酒庄,你要是爱喝的话,我下次让人送点来,口感更醇厚。”

  这么多个字,只有两个字钻到了她的耳朵里。

  她以崇拜的眼神看向他,尾调微微上扬,声音似乎也浸了酒般慵懒,“酒庄哦?”

  蒋墨成许久没有听她捏着?嗓子?说话,一时有些不习惯,险些呛到。

  还好他稳住了,如果他真被呛住,她会?立刻变脸。

  “送给你。”

  蒋墨成注意到了,在他说出这三个字后,她的眼睛一下就亮了,整个人迸发着?光彩与勃勃生机。

  而他从下午时分接到她的电话开?始就悬着?的心,终于落地。

  不过很?显然,他还是放心太早了。

  几分钟过后,她突然轻声笑道:“难怪那时候你说酒店的酒一般条件有限,原来是这么一回?事,你瞒得好好哦,不然我也不会?这样惊讶呢!”

第80章 080

  虽然不能以己度人才是正确的道?理, 但生活中根本没有几个人能做到。

  柏盈自然?也是。她那?个时候随口捏造了自己是被家人吸血的小可怜,是为了防着他?,然?而回想一下, 他?虽然?在谈恋爱时也算出手大方——这个大方只是建立在他?是一个普通人的基础之上,但一旦他?是蒋墨成,那?他?付出?的种种,就实在不值得一提了……

  蒋墨成这下是真的被呛到了。

  喉咙里的酒都没咽下去, 听到这句话?,一愣又?一惊,咽下去后咳嗽起来。

  柏盈笑盈盈地看着他?,宽容道?:“其?实也可以理解的,老?话?不就是那?样说?的吗?财不外露,我理解的啦。”

  她要真理解,就不会连着说?两遍。

  蒋墨成现在是相当的了解她,这倒是头?一回她挑刺他?不觉得头?疼,反而庆幸,毕竟这也意味着她现在脑子里没想今天的事, 她还有兴致跟力气找茬。

  “你没问。”

  如果说?刚才“送给你”这三个字令她一瞬间心花怒放,那?么?现在“你没问”这三个字便轻易点燃了她的怒火。

  他?总是有这样的本事, 她这辈子就没碰到过在惹怒她这件事上比他?更有天赋的人。

  柏盈脸上的假笑一秒消失, “谁会问一个打工的保镖在国外有没有酒庄?这跟问乞讨的乞丐家里的别墅没有游泳池一样离谱好吗!”

  要不是她崴了脚不能用力,她真想狠狠踹他?。

  “我懂了。”

  她说?, “所以以后你婚内出?轨被老?婆发现跟她争吵时,你还会说?‘你没有说?不可以出?轨’吧?”

  蒋墨成本来还为她满血复活而在心里欣慰, 只听她越说?越离谱, 甚至扯到出?轨这件事上,他?顿时也笑不出?来了, 这熟悉的、头?疼的感觉它又?来了……

  “胡说?什?么?。”他?蹙眉,“是个人都知道?婚内不能出?轨。”

  “哦,是不能呀?”柏盈莞尔一笑,“原来不是不想,是不能。”

  蒋墨成太阳穴突突的疼。

  接下来他?用了半个小时来保证他?不是那?样的人,然?而嘴巴都快说?干了,柏盈只是悠闲地喝了口酒,一脸莫名其?妙地看他?:“不会就不会,你说?那?么?多做什?么?呢,人越为什?么?事辩解,就代表他?对?这件事越心虚。”

  蒋墨成:“……”

  多亏了这么?一个小插曲,柏盈的心情完全开阔了,蒋墨成的脸色也由颓丧转变为了郁闷。

  …

  喝过酒后,柏盈也要送客了。如果以蒋墨成的真实想法来做,他?更愿意今天晚上守在她床边,担心她会做噩梦会被吓醒,但如果这想法说?出?来,只怕她又?会瞪他?并且骂他?是狼子野心。

  “我就在斜对?面,有事直接给我打电话?。”他?顿了顿,“今晚我也没打算睡。”

  柏盈都困了,听了他?这话?,警铃大作,“你别给我打电话?,提醒我了——”她拿起手机,设置为静音,“今晚天塌下来了也别吵醒我睡觉。”

  她脸上泛着微醺之后的绯红,眼眸水润。

  蒋墨成克制着没有抱她,怕这一抱,他?今晚真的不想走了,靠近她,沾上她的气息,他?连骨头?都变软。

  他?只是伸出?手,摸了摸她的头?发,很?快收回,手心还残留着那?柔顺的触感,“柏盈,明天是个好天气。”

  在发生这样的事后,他?似乎都说?不出?多动听的话?来安慰她。

  他?只能告诉她,明天天气很?好,明天的夕阳会更美。

  柏盈垂眸,从医院回来到现在,好像都没有跟他?说?过一句好话?。但他?不知道?,他?听懂了她在电话?里说?的,他?令那?个守墓人在她几乎都忍不住要绝望的时候出?现,他?在她茫然?想起柏玉兰而无可抑制的感到脆弱时将她抱住……

  她有多么?放松。

  不能软弱,不能绝望,更不能认命,这是她对?自己许下的承诺。

  可她也想喘口气,也想偶尔放松一下。

  她听到自己在说?:“蒋墨成,谢谢你哦。”

  蒋墨成怔了怔,脸上浮现无奈笑意,“挺不习惯,你每次叫我的名字都是骂我。”

  柏盈哼笑:“快走吧!”

  蒋墨成一步三回头?离开了房间,顺手带上了门,柏盈站在浴室的洗手台前刷牙,牙膏清冽的味道?已经压过红酒,洗漱之后,她扶着墙,无比小心地挪动到了床边躺下,看着天花板,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闭上眼睛,半睡半醒间,仿佛做了一个梦。

  梦到了柏玉兰坐在椅子上,手里拿着一把蒲扇,听到动静回过头?来,在朦胧的光辉中,她笑了,她什?么?都没说?。柏盈曾经听说?过这样一个说?法,如果去世的亲人入梦,不言不语最好。

  所以这几年?来,在她的梦里,妈妈一句话?一个字都没有说?过,但她已经听懂了妈妈想说?的话?。

  她在说?,你很?棒。

  …

  蒋墨成走出?房间后,这才漫不经心地看了眼手机,有好几通未接来电,拨出?号码,听了那?头?的人汇报情况后,略一思忖,没有直接回自己的房间,而是往电梯厅走去。

  乘坐电梯来到酒店的地下停车场,果然?一眼扫过去,看见了停着好几辆还没熄火的黑色轿车。

  沈晋没有等保镖来帮他?开门,他?面无表情地推门下车,还未站稳,蒋墨成的皮鞋声在寂静的停车场里尤为突兀、急促,保镖见他?来势汹汹,自然?要上前挡住。

  谁知道?沈晋做了个手势,这是让保镖们别动别管的意思。

  老?板都不许他?们上前,那?他?们便只能退到一边,任由蒋墨成伸手扼住了沈晋的喉咙,一把按住在车身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另一辆车上的赵明海见了也急了,就要下车。

  向然?拦住了他?,叹道?:“你别掺和,当心遭殃。”

  赵明海急得都快破音:“你看蒋三那?样子!他?哪知道?轻重!”

  “总归是闹不出?人命来的。”向然?也一脸沉郁,“这事也跟我脱不了干系,就算要去,也是我去。”

  是他?太轻敌了,是他?高估了卢昌文做人的底线。原本以为卢昌文即便不死?心也会直接找上沈晋,谁知道?他?居然?盯上了柏盈。

  “你说?卢昌文怎么?想的?”赵明海也难免后怕,他?有妻有女,不敢想象如果有一天是他?的妻女碰到这种事该怎么?办。

  向然?沉声:“他?不止把自己的钱都投了进去,还借了不少。”

  这些年?来他?们跟着沈晋风风雨雨,听过不少,也见过不少,多少人一夜之间高楼倒塌,他?们曾经也在商场挥斥方遒,之后债台高筑,只能从高处一跃而下。

  毕竟过去也算得上是朋友,赵明海心情更是五味杂陈,“沈哥这打算……”

  话?没说?完,他?就闭嘴。

  沈晋自有他?的手段跟规矩,或许卢昌文也知道?未来等着他?的是什?么?,因此在他?们几人去了警局见到他?时,他?竟然?吓得大冒冷汗。

  砰——

  蒋墨成直接挥拳砸在了沈晋的脸上,这动静打断了向赵二人的对?话?。

  沈晋似乎也没有还手的意思,他?嘴角都渗出?了血,眉头?却没有皱一下。

  其?实在蒋墨成冲过来时,他?已经闻到了对?方身上的酒气。在这一天,在发生这种事后,蒋墨成绝不可能喝酒,除非他?是在陪一个无法拒绝的人。

  他?想起在外婆入土下葬以后的某个晚上,辗转反侧的他?睡不着,从房间出?来,碰到了她。

  那?时候以为是偶然?,她说?她要喝水,现在想来,也是他?太过可笑愚蠢。

  他?们两个人下楼,在光线昏暗的客厅里,连一盏灯都没开,她拿了一瓶酒,柔声道?:“也许会有那?样的规矩,但我想,外婆不会怪你的,她只会担心你。”

  沈晋突然?弯了腰。

  他?不是被蒋墨成的拳头?痛到直不起身子。

  失去她的疼痛不是一瞬间,更不是集中在某一时刻汹涌而来,是在他?毫无防备的时候,丝丝缕缕缠上来,一圈一圈柔软的细线收紧又?收紧,疼得很?轻微,但又?无法忽视。

  蒋墨成拎起他?的衣领,目光森然?地看着他?,一句话?都没说?。

  他?都知道?,她那?样娇气的一个人,脚底划了好几道?口子,脚趾都流了血,她会痛骂卢昌文,可她不会恨沈晋。

  就像她也没有怪他?,反而对?他?说?谢谢一样。

  她或许都不知道?,她是一个恩怨分?明的人,对?她关心的人更是。

  蒋墨成松开了手,大步离开。

  白天的锦城无比闷热,到了凌晨时分?,一声惊雷响起,下起了滂沱大雨,仿佛又?回到了几个月前的那?个晚上。

  两个男人一夜未睡,只有睡梦中柏盈唇角翘起,舒服陷在柔软的被子里,好梦到天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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