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流放后我成了首富 第241章

作者:枸杞黑乌龙 标签: 天作之合 基建 穿越重生

  乔瑞臣黑沉着脸色大步流星走过来,若非苗婉握住了他的手,苗婉觉得他有可能直接就过去掐住景阳伯的脖子弄死他了。

  苗婉从记忆中得知「苗婉」住的地方连得脸的下人都不如,加之又过了好几年,那里说不定蜘蛛老鼠多少了,看起来肯定格外凄惨。

  “找到了吗?”

  乔瑞臣咬着后槽牙,用足以杀人的目光盯着景阳伯,说话几乎是从牙缝儿里挤出来的,“找到了。”

  那证据上还有血迹,不用猜都知道,定是媳妇小时候挖坑的时候留下的,一想到那么小一个孩子住在那么凄惨的地方,不知道怀着什么心情藏起这些证据,他就有杀人的冲动。

  景阳伯被他盯得腿都发软,听到有证据在,整个人就有点站不住了。

  苗婉从乔瑞臣手中拿过那个带着血迹的蓝色包袱,看到上面的血迹,眼底也忍不住闪过一抹戾气。

  打开后,一只底子黑乎乎的药碗,碗里有乌黑的银针,碗底下还压着一封被烧了一半的信件。

  她深吸了口气,看都不看瘫软的景阳伯夫妇,直接转向羽林卫。

  林城能叫羽林卫来给她撑场面,却又不只是为了给她撑场面,端看她能不能拿得出证据。

  这会儿她将证据高举在头顶,语气铿锵有力,看热闹的都能听清楚她说什么。

  “阮氏外嫁女之女婉娘,在年幼时发现生父为谋夺母亲嫁妆,害她性命,求羽林卫将证据呈交陛下,此为一。”

  “阮氏外嫁女之女婉娘,状告王氏伙同生父在母亲药中下毒,残害主母,并且私吞主母嫁妆,证据同样在此,此为二。”

  “阮氏外嫁女之女婉娘,状告景阳伯以妾为妻,求陛下做主,阮氏女婉娘要求拿回阮氏嫁妆,此为三。”

  “阮氏外嫁女之女婉娘,状告景阳伯府无情无义,在嫡女无过错之时将之逐出宗族,又在嫡女体面归京时将之添回族谱,后因嫡女揭穿其真面目再次将之逐出宗族,以族谱为儿戏,此为四。”

  苗婉冷冷看着面色灰白的景阳伯夫妇,四对他们来说就够吉利了。

  她扫了眼听闻消息匆匆赶来的苗氏长辈,“景阳伯及苗氏一族视宗族血脉为儿戏,也视大岳律例为儿戏,景阳伯蒙骗帝王恩旨加封妾室填房,此等人渣不配为大岳三品伯,苗氏一族不配在大岳为官,只求圣人明鉴!”

  林城深吸了口气,将苗婉手中的证据接过来,深深看了眼乔瑞臣。

  好小子,他一直觉得乔瑞臣不够心狠,原本在羽林卫时行事太过温和。

  没想到,他福气在后头,倒是娶了个够狠的媳妇,这一耙子就够把景阳伯府钉到地底下爬不起来的。

  林城不知道的是,苗婉这才刚开始发挥呢。

  作者有话说:

  第二棒子,还没完,下一棒子会更爽!该替「苗婉」和母亲报的仇,一丝一毫都不会少。

  明天见~

第160章

  苗婉是捧着两百万两银子的银票入的宫城,在马车里就酝酿好了情绪。

  稀释过的辣椒水,无色无味够刺激,于是双眼通红泪流满面从皇城外城到宫城,叫人看了个明明白白。

  她得叫人知道,哪怕亲爹是个畜生,做了畜生不如的事情,该心碎她也心稀碎,这是‘孝道’。

  如此孝顺的乔家儿媳,为母报仇,那自然是孝上加孝,无可指摘的。

  想要指摘?

  不等御史开口,登上太极殿,苗婉眼泪都不擦,先正气凛然奉上进献给圣人的银两。

  乔瑞臣也是刚知道,自家媳妇咦咦呜呜起来,还能说话这般清楚。

  “呜呜……虽然妾是个粗鄙妇人,也知道家国天下,江山为重。妾哪怕心碎断肠,也不敢拿为母报仇的小事,来扰了陛下清净。

  如今为西北和边疆百姓们报仇,这才是最重要的,妾添为乔家主母,除却两百万两白银,更愿奉上万担粮食,也算是为我那九泉之下都不能瞑目的母亲积德行善了!”

  求人办事儿,是要摆正姿态的,苗婉很知道轻重,话里夹杂的哭声都带着忍耐的坚强。

  同样捧着证据来跟圣人禀报的林城看得目瞪口呆。

  他先前还觉得这乔娘子是个狠茬,没想到撒起娇来……啊不是,哭诉起来,还挺让人怜惜。

  反正,就林城这年过半百的汉子,瞧着打开的钱匣子里厚厚的银票,都对苗婉心疼极了。

  所以,奉上证据的时候,林城说话不免就带了点偏向,着重于强调了景阳伯府违反大岳律例的那四条。

  苗婉话都说到这份儿上了,人家也不主动要求处置渣爹和继母,更胸怀天下舍得砸银子砸粮食,御史们都说不出啥来了。

  他们能喷什么?

  喷乔夫人不该孝顺?不该为母报仇?不该用银子收买陛下?

  反正太极殿内都门儿清,换他们谁坐龙椅,也愿意给苗婉张目。

  尤其是特别重视银两和粮食的圣人老儿本人。

  现在苗婉把冤屈诉到跟前来来了,证据也有了,林城也把梯子给递过来了,那——

  圣人仔细查看过那些证据,怒喝出声,“荒唐!堂堂景阳伯,竟然做出这等灭绝人性之事,颠倒嫡庶,这分明是不将朕这个帝王放在眼里,苗氏一族这是活腻歪了!”

  苗婉心里美滋滋听圣人发完火,继续给圣人递上另外的梯子。

  她可怜巴巴拉着乔瑞臣跪在殿中央,“陛下圣明,可无论如何景阳伯都是妾的生父,即便他想要弄死我,也将我逐出了苗氏宗族,可陛下以孝治国,妾不能不懂事,也不能眼睁睁看着景阳伯被斩首,求陛下从轻发落。”

  刚要拿苗婉告父说话的御史,连最后一个理由都被苗婉给堵住了。

  圣人憋着笑,问苗婉,“那乔夫人觉得,该如何处置为好?”

  苗婉柔顺垂着修长脖颈不说话,她有任何意见都不合适,渣爹也是爹,这话不能是她来说。

  乔瑞臣红着眼眶替媳妇发声,“请陛下原谅臣御前失仪,臣才刚知道,娘子她身为元配嫡女,竟然从小住在连猪舍都不如的地方,任其自生自灭,即便如此,娘子都还要为景阳伯求情,足见娘子只纯孝。”

  众人:“……”景阳伯府还有这种地方?是不是猪住的太好了点?

  圣人见过西宁镇的猪舌,唇角抽了抽。

  乔瑞臣继续猛男伤悲,咬着牙叩头,“臣愿意替娘子背负罪责和骂名,臣着实心疼娘子过去的凄惨,求陛下饶过景阳伯府上下的性命,只让他们体验一番娘子过去的苦楚便可。”

  比如……流放。

  众人心里想,谁说乔子承温和的,这比杀人还狠啊。

  比起斩首,流放等同慢刀子割肉,没个痛快时候,有的是罪受呢。

  圣人很愿意满足乔瑞臣这个请求,“那就如爱卿所愿,饶过景阳伯府上下的性命,勒令景阳伯归还阮氏嫁妆,家仆发卖,苗氏及王氏一族流放西北。”

  西北算是乔家的地盘,苗王两家能不能走到那里还两说,等到了西北……

  苗婉低垂的眸中闪过一丝笑意,她不会让这两家人死的太痛快。

  两口子谢过圣人的恩典,又去甘露殿拜见齐望舒,拿了家书才出宫。

  后头几日,苗婉没再关注景阳伯府抄家的情况,她还忙着拜访还未来得及归藩地的皇族宗亲呢。

  正月初五迎完财神后,乔瑞臣携苗婉及阮衾夫妇离京,留下阮嘉笙一家子还住在乔家,只等春闱过后再做打算。

  他们离开的时候,好些皇族宗亲都派了心腹过来送,一反苗婉初登门时的倨傲,热情得几乎算得上不舍。

  “乔夫人何不多在京中留些时候,您与我们家王爷说的事情,王爷还想多跟您聊一聊呢,过了元宵节王爷也要北上,可以护送乔夫人。”

  “就是就是,不只是乔夫人所说的物流中心和全民大闯关,咱们对西宁镇的货物也是好奇的紧,我们家郡王妃还想多订些货物呢。”

  ……

  乔瑞臣听出来了,他爱咋走咋走没人留,但大家都舍不得他媳妇离开。

  这可是在太极殿上,圣人都承认了的财神爷,大家只想往家里迎,谁也不想放走。

  他默默想着,烨王好像后宅好像还抢过别家娘子来着,不是个好东西。

  至于那位昌郡王,据说爱流连花巷,也是个混账玩意儿。

  一会儿都得仔细跟媳妇好好说说,往后万不能单独跟他们见面,最好是不见,非得见……身边要带足了人才行。

  苗婉本来还得意于大家这样的挽留,小脸一转瞧见相公捏着茶盏一脸郁闷,心里偷笑,乔白劳这是又醋上了。

  她冲着外头各家的管家或者长史扬声道:“各位放心,西北战事不等人,路上我会和相公好好商议,确定了章程路上会让人快马加鞭送回京城,绝不会耽误贵主们的要事。”

  那这样的话,就没人再拦着了,却还是奉上了好些礼。

  苗婉是十几辆马车来的,又是十几两马车走的,出城门的时候,浩浩荡荡引人侧目,尤其是孙成和羽林卫护送,端的是风光无限。

  苗婉很满意,装逼,从起点开始,装逼,也有始有终。

  尤其是她在京城的最后一桩心事也了了,她再没有其他遗憾,以后她大概很久都不会再来京城了。

  西北才是她的家,踏上回家的路,她很开心。

  出了城门苗婉笑眯眯靠在乔瑞臣怀里笑他,“相公你肯定要跟我分析分析刚才那些人背后的主子了吧?他们的缺点你是不是都查清楚了?”

  乔瑞臣亲亲她头发,无奈笑出来,“你不是都清楚我做了什么吗?”

  苗婉是知道他拜托林城查了好些事儿,相公这样紧张她,她心里只有甜,没有任何不满。

  不过心情好,她就喜欢逗乔瑞臣,想看他无奈却又忍不住笑出来的模样。

  她用小手在他腰间摩挲,像是挠痒一样,声音甜得发腻,“相公好厉害哦~~”

  乔瑞臣哭笑不得捏了捏她的脸,“你好好说话。”

  “那不行,我相公这么厉害,我必须得拿出最好的姿态来,好好的夸,不然相公怎么知道你多厉害呢。”苗婉声音又甜又软,靠在乔瑞臣怀里憋笑。

  乔瑞臣觉得自家媳妇肯定没憋什么好话,可看着她澄澈明亮的眸子一眨一眨的,不用说都在催他问,他还是忍不住笑着开口,“我怎么厉害了?”

  苗婉坐起身,偷偷准备好了逃到后面可以歇息的软榻上的准备,一本正经的夸张。

  “以前相公你吃醋,是吃鸭舌的醋,现在你都会吃人的醋了哎,这成长速度还不厉害?哈哈哈……”

  她没说完就捂着肚子笑着要跑,但这豪华马车虽然大,却比不得屋子里,也没宽敞到能让她逃掉。

  乔瑞臣一伸手就将人轻巧揽进了怀里,挑眉看她,“所以,你知道我吃醋,还跟他们笑着说这么久?”

  苗婉探头看了眼外头,听到夫妻俩打闹动静的阿墩和阿纯他们,早就去了后头马车上,其他护卫都骑着马离得不算太近。

  她放心许多,抬手圈住了乔瑞臣的脖颈,跨坐在他身上。

  不止如此,她还偏着脑袋将樱唇凑在他耳垂边上,“我就是故意的呀,想着让相公收拾我。”

  乔瑞臣揽着她的胳膊蓦然用力许多,几乎要将人嵌入体内的力道,也挡不住心底的火热。

  他眸子暗沉下去,看着苗婉哑声问,“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现在还是白天。”

  苗婉咬咬唇,不怀好意的动动身子,“相公莫不是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