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流放后我成了首富 第235章

作者:枸杞黑乌龙 标签: 天作之合 基建 穿越重生

  等入了殿门后,瞧见满殿环佩作响的命妇和宫妃,乔瑞臣紧了紧后槽牙,果不其然。

  苗婉也在心里道了声果不其然,没浪费她从一大早就开始的准备。

  夫妻俩对视一眼,苗婉冲乔瑞臣微微笑了笑,眼神中那斗志昂扬的光芒让乔瑞臣愣了下,随即他脸上也带了笑。

  他突然想起曾经被居高临下喷了一脸的苏日娜,内心莫名平和许多,他媳妇的战场,还从来没输过。

  乔瑞臣放松下来,温和平静给齐望舒见过礼,就去了太极殿。

  待得他出门后,苗婉刚被齐望舒笑着安排坐下,就有人等不及跳出来了。

  “听闻昨日乔夫人指使家奴,将自己娘家上门请安的嬷嬷给粗暴撵了出去,让那嬷嬷遍体鳞伤,难不成乔夫人在西北呆太久,连娘家都不要了?”

  苗婉不认识开口的命妇是谁,但她已经看到了低头擦眼角的王氏,唇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

  还是那句话,不管谁,干就完了。

  所以她点了点头,“我特别能挣钱,乔家把我当宝,自然不需要把我当草的娘家人。”

  那命妇:“……”

  有人嗤笑出声,“一个内宅妇人,口口声声黄白之物,也不嫌粗俗,怪道连孝道都忘了,也不怕惹了夫家厌弃。”

  苗婉觉得可能是自己准备了太久,总感觉这些人略有点小儿科呢。

  这种程度比后世的辩论赛差远了。

  她只平静地微笑,“我婆家没疯,我四年生了仨,比好些妇人十几二十年都能生。”

  子嗣不丰的妇人们一时间脸色都特别好看,问就是嫉妒让人面目全非。

  一开始开口那命妇不服气,冷笑道:“能生又如何,有你这等不敬不孝的娘亲,生再多孩子都要被你教坏了。”

  苗婉无辜道了声不怕,“我特别能挣钱,什么先生都请得起,不需要自己教。”

  众人:“……”艹,又特娘绕回去了。

  作者有话说:

  先从小儿科开始,主要还是在宫宴上和后头,总感觉当一个女人事业家庭生活都很成功的时候,再面对那种鸡毛蒜皮都能掰扯很久的斗争,从层级上就已经不同了,对苗世仁没啥挑战性呢~

  苗世仁:拼的就是你跟我讲道理,我跟你讲实力,你跟我讲感情,我跟你讲实力,你跟我讲不要脸,我跟你讲实力,不服?欢迎来干。

第154章

  女子之间的口舌官司,丝毫不比朝堂上的舌枪唇剑简单。

  苗婉将那几个命妇气得脸色发红,觉得这茬儿找得很没水平时,齐望舒却很清楚,不动声色在言语中给人挖坑的,还没张嘴呢。

  她之所以一开始没阻止,一来是对这位表嫂好奇,二来也是让苗婉这身战衣给吸引了。

  在场的女子,就没有不喜欢苗婉这身打扮的。

  所有人的眼神都在苗婉发间、指尖和身上流连,让苗婉成了焦点,这才怼得格外迅速。

  反应过来后,齐望舒噗嗤一声笑出来,打断了后面别有心思的人。

  在她宫里,还能让人欺负了她表嫂,那她还有什么脸面面对乔家人。

  苗婉刚才就觉得齐望舒声音好听,一张嘴就是让人酥软的妩媚,她还要刻意放慢了语速,好让声音更庄重些。

  因此,齐望舒说起话来,又好听,又带着股子不容人小觑的气势。

  “哪儿来的那么多废话,当我这甘露殿是市集不成?本宫的表嫂也容得你们评头论足,可是本宫最近脾气太好?纵得你们忘了规矩。”

  刚欲张口卖惨挖坑的景阳伯夫人王氏猛地顿住,其他命妇脸色也不大好看。

  苗婉在心里偷笑,《春意浓》辣么多字,她之所以能追到底,就是因为男女主的人设太吸引人。

  圣人是又狠又不要脸,没动心的时候拿女主当棋子毫不留情,一点都不怜香惜玉,让人格外期待打他脸的情节。

  动心后,每回被女主打脸,装可怜耍狠斗凶无所不用其极,只为了上女主的炕头。

  两个人之间那种势均力敌的狠,能让人忍住情节的水看下去。

  齐望舒的人设比圣人更饱满,美强惨长大的她无论何时都狠得起来。

  太后在时她被设计逼着入宫为陈贵妃争宠,圣人厌弃,陈贵妃嫉妒,她几乎陷入绝境。

  但她硬是能将自己折腾到濒死,拼得圣人半分动容,毫不犹豫将自己当成圣人的一把刀来拼命。

  在陈太后死后,她跟圣人之间掉了个儿,心性就更露出许多,谁惹了她就别想善了,这就从不是个善茬。

  她能笑眯眯在谈话间白刀子进红刀子出,那扔手绢将别人吓尿的情节,让苗婉看小说的时候在心里尖叫了无数次。

  苗婉看齐望舒说完话,没人敢继续开口,这才将从西北带来给她的礼物奉上。

  齐望舒当场就命人打开了,同款又长又尖的护甲套,让齐望舒迅速喜欢上这位表嫂,她当场就戴上了。

  众人:“……”这特娘谁还敢哔哔?稍有不慎就是毁容。

  看着一群命妇看不惯又只能憋屈的干巴巴唠嗑,到了去赴宴的时候,齐望舒和苗婉心情都好得不得了。

  “多谢贵妃娘娘维护,爹娘都很挂念娘娘,说请娘娘得空了多写几封家书,到时候我和相公带回去。”

  齐望舒笑着应下,“咱们荣辱一体,护着你本就是应当的,不过后宫这边的为难都是小事,前朝……我怕是不能随意开口。”

  如今她是后宫位分最高的妃嫔,圣人还有新想要封后,若齐望舒就朝政上的事情插嘴,牝鸡司晨的话又要出来了。

  齐望舒不在意这些,圣人在意,而且圣人也不能眼睁睁看着太极殿柱子再度见血。

  苗婉小幅度拍拍胸口,“娘娘的意思我明白,我做好准备来的,娘娘只管放心就是,今晚躺着出去的,绝对不会是我。”

  她还没活动开呢就被齐望舒给霸气堵住了发挥的机会,浑身攒着劲儿,只等到宫宴上去。

  齐望舒:“……”这是要气死个谁?

  她无声笑了,这个表嫂着实让人喜欢,她就喜欢能狠得下心的女人,将来她这位表嫂必成大事。

  冬日天黑的早,酉时末宫城内就已经掌上了灯,太极殿内外都是灯火辉煌。

  只有得圣眷的官员和皇室宗族才能有幸在太极殿参加宫宴,其他三品以上的官员都只能在旁侧的太华殿饮宴。

  按理说以乔瑞臣的官职也要去太华殿,但有圣人眷顾,他和苗婉都被安排在了太极殿,只是位置比较靠后。

  景阳伯夫人王氏这会儿才露出了几分得意,她和景阳伯的位子,可比苗婉靠前。

  就算乔家再有钱又如何,不还是只能在门口吹冷风?

  苗婉一抬头就瞧见了王氏讥讽的神色,想也知道对方脑子里在想什么,她微微一笑,不经意翻动宫袍袖口,露出里面火红色的狐狸毛。

  这点为难她会想不到?又美又不冻人的派克服当然要准备。

  王氏瞧见她衣裳里的机巧,脸色又难看不少,云霞锦就够金贵的了,里面那皮毛看起来也是上等货色,这贱人也太有钱了。

  不光如此,苗婉还慢悠悠掏出两个小巧的手炉,又掏出一个锦囊,从里面取出无烟的银炭装进去,悠闲抱着手炉,懒洋洋听乔瑞臣说话。

  一众都在打量乔瑞臣两口子,有人注意到,苗婉用的手炉,一个是纯金的,一个是白铜錾花的。

  白铜,这可是稀有金属,宫里都寻常难见,贵比千金。

  众人不免有些咋舌,偷偷去看景阳伯夫妇,这么有钱的女儿,怪不得还要认回去。

  众人更不理解的是,都说乔家儿媳妇会赚钱,景阳伯到底多蠢,才会将女儿逐出宗族?

  景阳伯脸色特别难看,忍不住低低出声训斥苗婉,“陛下日夜为边关战事忧心,百姓们日子难过,连宫中都崇尚节俭,你怎敢如此奢靡?生怕旁人不知道乔家搜刮了民脂民膏吗?”

  乔瑞臣正在跟苗婉说与圣人商议何时张罗物流中心和邸报的事情,闻言抬起头看了景阳伯一眼,没说话。

  不是他不想说,是被苗婉握住了手,媳妇热乎乎的小手让他明白,媳妇要亲自来,他很乐意看媳妇张牙舞爪。

  苗婉也没令他失望,她嗤笑出声,“也没听说景阳伯擅读书,竟然也不知窗外事吗?谁跟景阳伯说边关百姓穷啊?别处不说,西北百姓如今吃得饱穿得暖有钱挣,日子过得可比多年前的景阳伯府好。”

  那些宗亲立马听出了苗婉的意思,她这是讽刺景阳伯府败落后靠阮氏的嫁妆度日。

  景阳伯勃然大怒,起身指着苗婉怒斥,“孽障!你就是这么跟你亲爹说话的?”

  王氏装模作样红着眼眶安抚他,“夫君息怒,家丑不可外扬,等宫宴后……”

  “别啊。”苗婉笑眯眯打断王氏的话,“我不在意让人在欣赏歌舞之前,先瞧个热闹,当初乔家被流放,我已经被逐出了苗氏宗族,跟景阳伯府断绝关系,哪儿来的家丑?”

  不等景阳伯斥辩出声,苗婉又笑,“这狗喂久了还会冲喂食的人摇尾巴呢,有些人吸着妻子的血杀嫡妻,逐嫡女,霸占嫡妻嫁妆,要害死嫡妻娘家,连狗都不如,有这样的爹,生出个孽障来,稀奇吗?”

  圣人和锦贵妃还没来,准确来说是在后殿伸着耳朵听热闹,大殿内也瞬间安静得落根针都能听见。

  都被苗婉这番声音不算高的话给说傻眼了。

  向来权贵人家撕逼都爱讲究个婉转,无论如何都要披着遮羞布,哪儿见过苗婉这种笑眯眯行泼妇骂街之事的。

  张嘴闭嘴骂亲爹畜生不如,给御史都干不会了,一时反应不过来是该先骂景阳伯渣,还是先骂苗婉不孝。

  倒是摄政王轻笑了声,声音带着讽刺,“子告父尚且要先挨板子,在这太极殿上等同于告御状,板子还要翻倍,乔夫人这不是为难陛下吗?大过年的非要见个血。”

  景阳伯和脸色难看的王氏愣了下,瞬间反应过来,一脸痛心和不可置信看着苗婉。

  “家门不幸啊,早知生出这样不孝的女儿,在朝堂之上污蔑亲父,我早该在她出生时,就把她掐死!”

  “也是我这个继母做的不好,当年怕委屈了元配嫡女,不敢多加教导,害了她。”

  苗婉看了乔瑞臣一眼,见相公脸色不大好,心里倒是对摄政王高看一眼。

  他一张嘴,就给苗婉定了性,不管逐没逐出宗族,只要苗婉跟景阳伯是父女,她说出口的指责,还是在宫里,就等于告状,无论如何都得挨板子。

  苗婉没想到,命妇们战斗力不咋样,摄政王嘴皮子倒是厉害,怪不得公爹也是个厉害的,脑子不够,很容易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乔瑞臣有些担忧,摄政王这话一出,圣人来了以后,御史台逼迫的话,圣人也没办法护着苗婉。

  他只能以夫君的身份代替苗婉接受惩罚。

  不过他小瞧了苗婉。

  是,论脑子,苗婉是比不过乔盛文父子。

  论口才,她可能也比不过,毕竟父子俩念了那么多书呢。

  可苗婉不打算跟他们比这个啊,要是高调之前不做好完全的准备,那是找死好吗?

  她眨了眨眼,起身冲着摄政王躬身行礼,抬起头就眼泪汪汪了,“妾身尊摄政王身份高贵,知您在朝堂之上无人敢辩驳,可您也不能指鹿为马血口喷人吧?我有爹娘生没爹娘教,故而粗鄙不堪,许是说的笑话不好听,可我刚才关于孽障的话,哪一个字提到了景阳伯?”

  她无辜极了,委屈极了,不要脸极了,“您若硬要认为景阳伯便是我话中之人,要以摄政王之尊欺压西北武官家眷……呜呜那我也只能认了,原只听说连陛下都得看摄政王的脸色,我还当旁人造谣诋毁摄政王,今日一看……”

  她捂着脸咦咦呜呜起来,一看啥也没说完。

  后世那么多律政小言也没白看,总有点有用的夸张的部分,只要我没指名道姓说出来,你想治我的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