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年代文里当搅家精 第18章

作者:乌鸦老道 标签: 年代文 爽文 打脸 穿越重生

  徐老太恶毒的语气,让在场的人好像是第一次认识了她,心里不由得更加可怜起了姜苗。

  徐川没法子,在众人谴责的目光下,把老娘搀回屋里。

  “多谢婶子大娘们刚刚为我说话,我自打和他结婚,这三年来,没有一天吃过饱饭……本想做个饱死鬼……”

  姜苗的话让在场的人都忍不住心疼她,三年来没有吃过一顿饱饭,这是啥滋味啊?

  在场原本有羡慕姜苗婆婆丈夫好,不磋磨人的小媳妇,都忍不住咋舌了,原本她们都以为老徐家是个福窝,而姜苗运道好,才进了这家,没想到,这压根就不是什么福窝,徐川那样好的人,怎么会有个这样的娘。

  “妹子,你不要怕,好好活着,以后有啥事,你就找你大嘴姐我,千万不要想不开啊……”

  张大嘴心地向来软,平时她喜欢说人闲话,但心肠好的没话说。

  “大嘴姐,你真好。”

  说实话,姜苗是真的有点感动,按亲疏的话,徐老太是张大嘴的大娘,徐川是她丈夫的堂弟,可她为了姜苗,竟然得罪了这俩人。

  “妹子,你平常人腼腆,不爱说话,人也喜欢闷在家里,平常不和我们这些人走动,我们都还以为是你文化人瞧不上我们这群大字不识的,可今个才发现,你日子过的这样苦,人也和善,一点都不像那瞧不起人的人。”

  “大嘴嫂子说的对,你一点都不像你大嫂说的那样。”

  说话的是村长家的女儿,叫刘小珍,她之前总是听徐家大嫂话里话外说徐川哥娶的女知青,是文化人,瞧不起没上过学的村里人啥的。

  “大嫂怎么会说这样的话……她平常对我很好……”

  姜苗这番话一说出来,在场的张大嘴她们看她的眼神越发的可怜了。

  ……

  蓸婶子拽着闺女往家里走,一路上忍不住的用手指戳她的脑门。

  “看到了吗?之前你还想嫁到他们老徐家?嫁过去,有你的罪受。”

  “妈,你咋能这样说,刚刚肯定是那个姜苗在说谎,徐大娘平时多好的人,咋可能对媳妇刻薄,还有川子哥,我就是想嫁给他,想和他结婚,要不是当初你拦着我,现在川子哥的媳妇就是我。”

  曹美丽提起往事,就忍不住埋怨她娘,亏她娘还是个媒人哪,帮外人,就是不肯帮自己的亲闺女,川子哥是村里多么拔尖的人啊,她做梦都想嫁给他,可没想到被一只狐狸精抢走了她的川子哥。

  “我怎么生了你这个傻丫头片子。”

  蓸婶恨不得把闺女的脑袋掰开,看看里面都是装了啥。

  “我才不傻,我这是讲良心,当年要不是川子哥救了爹的命,爹能活到现在?

  平常你们都夸他是个好人,顶呱呱的人,可你就是不让我嫁给他,你还说他家是打着灯笼都难找的好人家,可你哪,宁愿帮着一个狐狸精,也不帮自己的亲闺女。”

  曹美丽越说越委屈,她再也找不到像川子哥这样好的人了,那个叫姜苗的,除了脸好看点,还有啥能比的上她曹美丽。

  瞧刚刚那个狐狸精哭哭啼啼的,要死要活的,一点面子都不给川子哥,真是丢人现眼,配不上她的川子哥。

  要是当初和川子哥结婚的那个人是她,该多好……

  “恩情归恩情,这好人的媳妇是这天底下最不好当的,也是最当不得的,”

  蓸婶子喃喃自语道,她给人说媒拉线,什么人没见过,这女人哪,不怕给瘸子瞎子当媳妇,就怕给好人当媳妇哪。

第19章

  经过中午那一场, 下午徐老太直接病倒了,与其说是病倒不如说是被气倒的,她躺在床上, 面对着来看望她的江桂枝和王凤婆媳俩, 她一个劲的抹眼泪, 嘴里呻/吟个不停,仿佛得了不治之症似的。

  “他二婶,你说说……我的命咋就这么苦了……摊上这样一个媳妇……”

  “川子娘,你就别难受了, 当心气坏身子。”

  江桂枝劝道。

  “也不是我说,这川子媳妇就是太不像话了, 你看之前说老大媳妇的那话,故意让我误会不说, 今个又把家里的吃的给糟践了, 又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寻死腻活的……

  还和旁人说进了你家门, 一天都没有吃饱过,那一副小媳妇受气的模样,把你这个婆婆衬的多刻薄恶毒似的……”

  徐老太听到江桂枝这样说, 心里越发恨那个当着众人面前装可怜的小娼妇,她啥时候不让她吃饱了,真是昧良心啊。

  徐老太明面上是没有不让原主吃饱, 可原主多拿一块饼子,多夹一块子菜,徐老太就用筷子敲碗,翻白眼, 说些膈应人的话。

  例如,

  “老三媳妇, 你看狗蛋栓娃他们饭量越来越大了,咱大人饿一顿没啥……”

  “老三媳妇,你咋不知道心疼你男人,男人要是吃不好,吃不饱,这身子亏了,可不得了啊……咱女人家肚子里随便填点东西就行……”

  “老三媳妇,你看你大嫂多懂事,桌子上的好菜从来不动,都是留给旁人,自己吃窝窝头……”

  “老三媳妇,来,咱吃稀的,稠的紧着家里的男人和娃吃……”

  ……

  上面这些,徐老太就像是忘记了似的,她还一脸委屈的向江桂枝抱怨诉苦。

  “自打她进了我老徐家的门,我对她多好啊,她还不知足,在外面这样编排我……她前几天,一个人造了一盘子炒鸡蛋,玉米饼子……他婶子,你说说,这对她还不好吗?”

  ……

  江桂枝越听越觉得老三媳妇不像话,一旁的王凤也跟着婆婆吐槽起了姜苗。

  婆媳二人,来到院子里,直接训斥起了还在装可怜的姜苗。

  “老三媳妇,你这也太猖狂了,看把你婆婆气成了啥样子,你咋能这样不懂事?”

  “就是,姜苗,你快进屋给你婆婆跪下道歉,这件事本来就是你做的不对,婆婆就是妈,你不应该这样对你妈……”

  “大嘴姐,我害怕……”

  姜苗仿佛是被眼前这俩逼她去给徐老太认错的婆媳吓到似的,她仿佛受惊的小兔子似的,躲在了张大嘴身后。

  张大嘴二话不说,就把姜苗护在了身后,每个人其实都有一种英雄情结,尤其是在面对弱势的人向自己寻求帮助的时候,这会激发她内心的保护欲,从而她会感觉自己的价值得到了体现,很满足。

  “虎子媳妇,你给我闪开,你护着她干啥?”

  江桂枝不满的看着自己的大儿媳。

  “嫂子,我和妈这是想让姜苗认识到自己犯的错误,并且为自己犯的错去道歉赔罪,我们这是为她好啊,也是想修补她和大伯娘的婆媳关系。”

  王凤说着,就要去张大嘴身后去拉姜苗,想让她去给徐老太赔不是。

  “强子媳妇,亏你还是从城里来的,有文化的女知青哪,我张大嘴虽然是大字不识一个的农妇,但也知道站在理这一边,谁有理就帮谁,更何况,你不是和川子媳妇一向关系好吗,咋的?就这个好法啊?”

  张大嘴把王凤说的面色微红,王凤急忙解释道。

  “嫂子,就是因为我和姜苗关系好,所以我才让她去给她婆婆赔不是,她婆婆是长辈,而她是小辈,又做错了事,本来就应该去道歉,要不是因为她,她婆婆也不会被气病躺在床上起不来。”

  “大嘴姐,王凤说的对,毕竟我婆婆是长辈,我是小辈,无论啥事都应该是我的错,我应该去给她跪下赔不是。”

  姜苗说完,不顾张大嘴焦急欲阻拦的神情,只见她看向王凤,一脸遗憾的说道,

  “只是真的不凑巧,我的腿昨天摔了一下,膝盖疼的跪不下去……王凤,你不是我最好的朋友吗?你肯定会愿意替我跪在地上的,对吧?”

  张大嘴还没反应过来,刘小珍就连忙看向一脸错愕的王凤。

  “是啊,王凤嫂子,你不是和她关系好吗,你就替她给徐大娘跪下,反正你俩关系好,你跪也就相当于是她跪了,这才是真正的为她好,你要是不愿意跪,就说明,你心里压根没拿人家当好朋友,你口中的为人家好,也就是嘴上说说。”

  王凤被姜苗和刘小珍的话架了起来,她神色有些慌张局促。

  “跪啥跪啊,这有点老封建了,现在是新时代,弯腰就行,弯腰就行。”

  “我今个可算是开了眼界了,刚刚你让人家跪下道歉,就是为她好,现在让你跪,就成了你嘴里的老封建?”

  刘小珍不顾王凤红的像猪肝似的脸,又继续问道,

  “为啥你一张嘴,会说两样的话啊?”

  这句类似调侃的话就仿佛是一坨臭粪糊在了王凤的脸上,让她彻底的没了脸,她再也在这待不下去了,捂着脸跑了。

  看着她那急匆匆,差点撞上门的丑态,院子里的刘小珍,张大嘴她们都笑的乐不可支。

  江桂枝有些嫌弃这个一向招她待见的女知青媳妇没本事,她眉头紧皱,小儿媳被羞辱跑了,她这个婆婆脸上也不多光彩。

  尤其是这群给她们婆媳俩难堪的人里面就有她的大儿媳妇张大嘴,她对这个老大媳妇,那是束手无策,她就像是一只撒蹄子的野驴,一点都不听她这个婆婆的话。

  “虎子媳妇,走,跟我回家。”

  江桂枝心里恼张大嘴向着外人,不和她这个婆婆站在一起,又恼她合着外人欺负自家人。

  “要回你自己回,我才不回去。”

  当着众人的面,张大嘴一点都不买这个婆婆的帐。

  张大嘴的话让江桂枝很没脸,她瞪了一眼张大嘴,心里埋怨自己那个怕媳妇的大儿子,管不住媳妇,让她这样对她娘。

  众人见江桂枝被气走了,都很羡慕张大嘴能在婆婆面前,这样硬气。

  “大嘴姐,还有小珍妹子……刚刚多亏了你们俩。”

  姜苗从张大嘴身后走出来,一脸感激的看着她俩。

  “妹子,你就是太好让人欺负了。性子软,以后要学着硬气些。”

  张大嘴就是个马大哈那样的人,性子粗,不像一旁的刘小珍,她看出了这个看似软弱,被人欺负的姜苗,实际上,不像她表面上那样。

  不过,她不讨厌这样的人,反而喜欢。

  ……

  等张大嘴刘小珍她们走后,姜苗立马收起了那副无害,可怜兮兮的样子。

  此时家里除了躺在床上的徐老太,在灶房熬药的张素芬,就只剩下了她,徐川去县城给他老子娘拿药去了。

  张素芬一直在灶房龟缩着,其实她早就回来了,故意不出去的,虽然人没出灶房,但耳朵一直听着院子里的动静哪。

  见那个姜苗装可怜,一点都没有在她面前嚣张跋扈,刻薄恶毒的样子,她心里气的不行,有好几次都想冲到院子里,当着大伙的面,撕开那个狐媚子的伪装,想让大家看看她的真面目到底是啥样的。

  如果有第二个人在灶房,一定能看到张素芬此时脸上扭曲的神情。

  她手上拿着破破烂烂的蒲扇,扇着炉子,炉子上放着一只黑乎乎的瓦罐,从里面发出咕噜咕噜的翻滚声,瓦罐上的盖子被顶的往上撞,罐子周围溢出深褐色的水渍,水汽萦绕在四周,空气中溢满了一股难以言喻的味道。

  她是在给徐老太熬药。

  那个该死的老三媳妇把徐老太气的病倒了,她想着,正好趁这个机会,在徐老太面前显显她张素芬的好,让徐老太明白,只有她张素芬这个儿媳妇对她才是真正的好。

  自打上次那件事后,村子里到处传的都是她的闲话,徐老太再也没有像从前那样对她好了,这几天一直对她不冷不淡的,没个好脸子。

  顺便,她在婆婆徐老太面前再添添火,娃他三叔向来最听婆婆的话,如果婆婆徐老太执意让儿子和那个女人离婚,即使他三叔再舍不得那个狐媚子……到时候,她倒要看看,那个狐媚子还怎么猖狂。

  离了婚,那就是没人要的玩意,哼……

  张素芬心里算盘打的啪啪响,见药熬的差不多了,就放下手中一直扇着炉子的蒲扇,然后用筷子把罐子里面如同杂草似的草药夹了出来,然后把熬的黑乎乎的药汁倒进碗里。